公司港交所上市敲鐘那日,
妻子任婉棠搶過主持人的話筒,摟著一男人擠到我麵前:
“去年在賭|場認識了澤寶後,我玩牌就沒有輸過,現在公司也成功上市了,我也懷上家族繼承人!”
兩人在媒體前親吻,任婉棠宣布:
“澤寶是任氏的福星!現在,我決定讓周之澤出任任氏總裁一職。”
說完,她似乎想起了我,扭頭小聲道:
“你以後在家照顧我和澤寶的孩子就好。”
“贅婿嘛,不能提很多要求!”
我掃視台下為我來的股東,冷笑道:
“為了一個疊碼仔?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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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妻子的發言,會場瞬間想起嗡嗡議論聲,看向我的眼神也滿是古怪,裏麵有同情也有嘲諷。
隻有媒體眼冒金光,不停按著快門。
敲鐘結束的宴會上,我徑直走到妻子麵前:
“孩子你得打掉。”
“剛剛在台上的話,你得去澄清,說你隻是為了得到更多媒體關注。”
“公司剛上市,你自爆和一個賭|場的疊碼仔不清不楚,股民和投資人會怎麼想?”
任婉棠掙脫我的束縛,一雙秀氣的眉毛皺起,不耐煩道:
“我管那些屁民會怎麼想?”
“再說了,澤寶可是我們任家的福星!他一來,那些投資者隻有巴巴送錢的。”
我被這些話氣得好笑,我沒日沒夜的工作帶來的成功,變成別人的福澤保佑?
看著她如今對我棄若敝履神情,記憶瞬間閃回到蜜月時期。
剛落地夏威夷的酒店,我因為任氏國外供應商出現問題,不得不在房間內處理問題。
她當時並無抱怨,還說自己可以研究對麵賭|場賭局打發時間寬慰我。
等我處理好工作找到她時,一個油頭粉麵的陌生男人正在替她拿著籌碼,是不是遞上水果點心。
我有些吃醋,任婉棠隨手朝地上丟了幾張錢做小費:
“他啊,就是疊碼仔。專門陪人賭錢,替人換籌碼的。”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親愛的,還跟這種人置氣啊。”
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幾年過去,
“你不要不服氣!”
她輕敲香檳杯,走到台上,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郭旭白,你入贅到任家多年,我們試過那麼多次,一次都沒有懷上。”
“我和澤寶一下子就懷上了。我之前以為是你不行,後來才明白這就是天意!”
任婉棠輕撫上小肚子,朝我露出嘲諷地笑:
“無論這個孩子是男是女,都是任家的唯一繼承人。”
她撫上肚子,神色也溫和起來:“這個寶寶也是我和澤寶愛的結晶!”
公司的李總終於看不下去,走到任婉棠麵前:
“這種疊碼仔就是在忽悠你去賭博,讓你通過他買籌碼掙提成!”
“說不定這個疊碼仔就是在做局,你現在一把都沒輸,他慢慢引你去賭更大的,到時候就萬劫不複了。”
“他們這種人就是賺這種錢的!這就是殺豬盤!”
“閉嘴!”
任婉棠臉都漲紅,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澤寶隻是在賭|場工作,在勤工儉學!你們懂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們誰叫澤寶是疊碼仔,我就開除誰!”
此言一出,宴會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周之澤斜靠在牆壁,朝著眾人舉杯,神情得意,姿態優雅,仿佛今天這個慶典是為他而開。
周之澤朝著保安招手,幾個黑衣彪形大漢瞬間將李總架出去。
公司其他高層麵麵相覷,麵露不悅,敢怒不敢言。
畢竟李總,是跟著任老爺子一起打拚的,
私底下,我們這些小輩還得叫他一聲:“叔叔。”
如今像一個垃圾袋被人拖出去,到底讓人寒心。
公司其他的高層,都把目光看向我。
“婉棠?我母親生前留給你的鐲子呢?”我盯著她的手腕。
我和任婉棠青梅竹馬,我決定給她最後的機會。
周之澤嗤笑:
“丟了。我給棠棠換了一個保佑她隨時贏牌的手串。”
我盯著那串廉價塑料手串,強行忍住心中怒火。
那可是我家祖傳下來的,
母親臨終前,褪下交給任婉棠的,
見我呆愣原地,任婉棠撇嘴,說話聲音有些吞吐:
“舊了,我拿去保養了......”
不必了,我在心中默默回複。
這段婚姻,
這個任氏集團,
都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