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冷靜期的一個月內,周嘉年依舊不覺得我下定決心要離婚。
他隻當是我的新把戲。
“齊歡,我承認這次是我過了,你不用再演戲了,乖乖回家,之前你說要離婚的話,我當不作數。”
我皺眉地看他。
車裏的周越安搖下車窗,不滿地說;
“爸,媽媽自己要作,你就不要管她了!
“你快點,我都和詩雨阿姨約好了,一會要遲到了!”
聽到這話,我內心毫無波瀾,似笑非笑地催促周嘉年。
“聽到了嗎,周總,早離早解脫。”
周嘉年定定看我,半晌道:
“你不要後悔。
“離了婚,你是拿不到安安撫養權的。”
原來他篤定我不敢離婚,自恃拿捏了我的七寸。
畢竟孩子是我的命。
“這樣最好,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想繼續養個白眼狼。”
我沒有刻意壓低音量,車裏的周越安聞聲望來,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半小時後。
我心情甚好地走出民政局,拍下手中的離婚證,在朋友圈宣布恢複單身的喜訊。
身旁的周嘉年臉色晦暗不明。
他牽著周越安,似乎有話想對我說。
可我不想聽了,驅車揚長而去。
後視鏡中的父子倆呆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悵然若失。
我挪開目光,隻當自己看花了眼。
現在不會有人再妨礙他們和關詩雨相處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難過呢?
他們是喜是悲,今後都與我無關。
我開始著手準備工作,又找人打點月月入學的事宜,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突然接到周越安班主任的電話。
“安安媽媽,有點事情要和你說,安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平時很乖巧的小朋友,最近總是和班裏同學起口角打架……”
我大概有兩個月沒聽到過他們父子倆的消息。
乍一聽到,內心異常平靜。
“我們離婚了,安安不歸我管,他的事情以後你聯係他的家長吧。”
班主任愕然;“他隻留了你的電話,說讓我們找你。”
“我不是他媽媽。”
旋即,我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