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機會讓我發作,公司董事會把周嘉年喊走了。
周嘉年一離開,關詩雨臉上柔弱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她淡然自若地拿起手套,紅唇微張。
“現在一看,我好像比你更有資格當周太太。
“替身永遠是替身,我回來了,你好像沒什麼機會了,你說對嗎?”
她咬下周嘉年剝好的龍蝦,唇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她篤定自己能贏。
畢竟,周嘉年一直站在她那邊。
半夜,她一個電話,輕輕鬆鬆地將他從我身邊叫走。
周嘉年是如此,我的兒子更是如此。
“你的老公兒子都喜歡我呢,怎麼辦呢,你也太可憐了。”
關詩雨發來他們海邊的合照。
我掃了眼,輕敲屏幕,“都給你了,我不要了。”
消息發過去的瞬間,把她拉黑。
注意力重新落在站在小凳子上的月月身上,我心驚膽戰地看她擰開燃氣灶。
好多次沒忍住勸她,點外賣或者請鐘點工也是可以的。
月月嘟起嘴,手拿鍋鏟對我說;“月月說過,媽媽可以依靠月月的。”
她熟練地下麵,打雞蛋,關火。
動作一氣嗬成。
桌上多了一碗熱乎乎的麵。
我下意識拿起筷子,月月看見了連忙按住我的手背。
她挑起麵條,吹涼了遞到我嘴邊。
“媽媽剛做了手術,讓月月來。”
我愣住了。
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照料周越安他們,生病了也是自己去醫院掛號輸液,鮮有被這樣小心照顧。
我在周越安身上得不到的溫情,在和月月相處的短短幾日內,盡數彌補回來了。
一周的時間眨眼過去了。
許久沒想起的周嘉年父子,居然主動聯係我。
“你去哪了,家裏怎麼都空了?”
周嘉年的聲音聽不出起伏,我亦不想猜他的心思。
“我搬出來了。”
他頓了頓,無奈歎息;“你又在鬧什麼,我們不過出去玩幾天。”
我嗤笑,沒由來地膩煩。
婚姻存續期間,和別的女人出門旅遊,他哪來的臉先怪我?
“齊歡你快點回來,晚上下雨打雷,你不在身邊,安安睡不著。”
他以為這回還和以往那樣,我會順著台階下。
“怎麼,新媽媽不陪他不哄著他麼。”
“齊歡你有完沒完……”
我徑直打斷他,“沒完,離婚協議我發你郵箱了,抓緊簽字,我給你們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