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我從京城貴女淪為乞丐。
沈家被抄,全家08口遇害,母親斷腿逃生卻被挖去雙眼。
流落街頭遭乞丐欺辱時,宋北塵救了我。
為籌醫藥費,我在侯府做最下等的洗腳婢,雙手滿是老繭。
但他從不嫌棄我,不僅對我百般溫柔,還常將我拉到宅中隱秘角落糾纏。
攢夠藥費那天,我攥著月錢找他,卻撞見他與紈絝子弟飲酒作樂。
“宋侯,一個洗腳婢,你怎麼下得去手?”
宋北塵灌酒輕笑:
“你們懂什麼?撕開粗布才知道,她身子白得像嫩藕,腰比舞姬還軟......”
“要說還是您會玩,那安王空有京城最俊美男子的頭銜,可惜是個天閹,隻看不中用,哪裏像我們侯爺這麼英俊勇猛。”
“當年她爹敢給棠兒臉色看,等棠兒回府,正好給她個驚喜。”
我躲在黑暗裏,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手抖著寫了封信,喚來信鴿送走。
信上隻有三個字:“我願意。”
......
烈日炎炎,我卻渾身冰冷。
掌心的銅錢被冷汗浸濕噠噠的。
原本因為湊齊藥錢而發燙的心,此刻比他說話的語氣還涼。
宋北塵穿著深藍長袍,腰上係著金絲帶,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身邊圍著三五個男子調笑。
“原來侯爺好這口啊!”
“比起紅樓裏水蔥似的小桃紅如何?”
綠衣男子猥瑣笑道。
宋北塵指尖摩挲著玉扳指,喉間低笑。
“自家養的小玩意兒,自然是比外麵的好。”
“尤其是看她勾著我腰哭著求饒的樣子...... 嘖,細腰軟腿的滋味,比勾欄裏的女人帶勁多了。”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那笑聲卻像刀子一樣紮進我的心裏。
見宋北塵沒生氣,有人更加放肆。
“您扮成侍衛時,那丫頭看您的眼神,簡直柔媚入骨,直接讓人軟了骨頭......”
“要是讓那賤丫頭知道是侯爺親手抄了她家,還不得恨死您?”
宋北塵聽了這話,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
“她敢?她爹敢在棠兒麵前擺世家架子時,就該做好全家陪葬的準備!”
“不過本侯心軟,饒她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賜。”
“他爹既然瞧不上棠兒,那本侯就讓他女兒當最下等的賤婢,誰都能欺負!”
剛才被他嚇到的公子們,趕緊跟著附和。
“沒錯!竟敢欺負慕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聽說慕小姐要回來了,不知侯爺這洗腳婢怎麼處理?不如......”
話沒說完,宋北塵抬眼掃了一圈眾人,滿座的笑聲突然沒了。
隻聽見他漫不經心的冷笑:
“我的東西也敢惦記?誰要是把這事傳到棠兒耳朵裏,別怪本侯剁了他的舌頭喂狗!”
我苦笑一聲,還在奢求什麼呢?
我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跌跌撞撞回到那間滿是黴味的小黑屋。
忽明忽暗的燭光下,繡架上的紅布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本來是我偷偷縫給宋北塵的喜服,想給他個驚喜的。
心裏某根弦突然斷了,我發瘋似的抓起剪刀。
布料撕碎的聲音混著我的哭聲,一滴滴落在破碎的布料上。
暴雨傾盆的夜裏,是宋北塵揮劍救了被乞丐幫圍困的我。
寒冬臘月,他嗬著白氣往我凍僵的手裏塞烤紅薯,跟我暢想以後的好日子。
月光下,他紅著臉說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那些肌膚相親的晚上,他滾燙的呼吸、甜蜜的情話,原來全是帶毒的蜜糖。
屋外響起鳥叫聲,這是我們以前的暗號。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夜色模糊了他的身影,顯得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我走到他麵前站定,冷冷地問:
“叫我出來幹什麼?”
他沒說話,一把將我拉進懷裏,呼出的熱氣燙得人發慌。
“瑤兒不想我?”
話剛說完,他的手已經順著裙擺伸了進來,幾下就讓我渾身發軟。
這雙手曾經掐著我的腰說 “瑤兒真軟”,現在卻像刑具,把我死死禁錮住。
恍惚間,又聽見他那天在眾人麵前的輕笑:
“洗腳婢也配跟本侯談情?”
我猛地攥住他的手腕,聲音發抖:
“我今天...... 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