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群中就傳來了陣陣質疑聲。
“切......這葉千金怕是在吹牛吧!我可聽說,她不僅所有卡上交,連葉氏集團都不受她掌控了!”
“嗬......整個京圈誰不知道她的資產早就被他那三個童養夫瓜分幹淨了?”
“哎!誰讓葉家就她一根獨苗,又是個戀愛腦,不被吃幹抹淨才怪呢。”
聽到這話的裴景年優雅地理了理袖扣,
“那就直接點天燈吧。再拖下去,婉婉可就不接受你的道歉了。”
他輕笑著看向懷中的秦婉,眼中的溫柔濃的好似根本化不開,
“畢竟,我們婉婉最討厭浪費時間的人了。”
妹妹單薄的身軀晃了晃,卻還是固執地追問道,
“你們、你們明明是我的人,為什麼全都對一個下人的女兒這麼好?她......”
“因為婉婉值得!”
裴景年突然厲聲打斷了妹妹的話,答得咬牙切齒,
“她純淨得像張白紙,哪像你——渾身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優越的銅臭味!”
那個到現在都沒能得到沈家承認的私生子沈宴,更像是被人一下子踩到了尾巴。
突然暴起怒吼,
“下人怎麼了?我母親雖然是沈家傭人,但比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百倍!”
而那個靠著葉家從山區留守兒童躋身京圈名流的林頌,推了推金絲眼鏡,慢條斯理地笑道:
“婉婉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努力得來的,比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資本家大小姐不知高貴多少倍。”
聽完三人的話,妹妹涕淚交織地聲聲控訴,
“你們一邊嫌棄我滿身銅臭,一邊又籌謀搶走我葉家的資產,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聽見妹妹居然敢罵自己,裴景年氣得又扯開了手邊的一塊黑綢。
妹妹的控訴聲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望著新揭開的雕塑,瞳孔劇烈收縮。
因為——這座雕塑比之前的更加不堪入目......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
背後的大屏幕上,竟同步播放著一個和雕塑相同造型的小視頻。
一看就是裴景年誘騙妹妹拍攝時,偷偷錄下的。
“關掉!快關掉!“
妹妹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纖細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角,
“我買!這座雕塑我買!”
裴景年輕柔地撫摸著秦婉的發絲,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給妹妹一個。
“雕塑八千萬,視頻兩千萬,湊個整——一億。”
他故意頓了頓,又補充道:
“當然,如果你現在給婉婉磕頭道歉,我可以考慮打個折。”
“不必了。”
妹妹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顫著手從牛仔褲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絨布盒子,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緩緩打開——
盒子裏靜靜躺著一枚印章。
我一眼就認出來——
那是我送給妹妹那家公司——青雨設計的公章!
妹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這家設計公司市值超百億,我有20%的股份,折算下來將近1.5億。”
裴景年明顯一愣,旋即與沈宴交換了個眼神,嗤笑出聲:
“現在行情不好,最多算你一個億。”
說著,他還故意拖長了曖昧的語調,
“這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妹妹死死攥緊印章,指節泛白:
“錢我出了,視頻該撤了吧?”
這時,沈宴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張燙金的邀請函,在指尖輕佻地翻轉。
“恐怕不行呢——”
妹妹不明所以,沉聲反問:“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入場的資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藝術展入場券就要1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