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檢查......”
聽著急促的敲門聲,南知月穩了穩心神,先把人扶到洗手間,“等下不管外麵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
“可是你......”
話還沒說完,南知月已經關門離開。
敲門聲還在繼續,南知月快步走過去,準備開門的時候,這才發現乳白色的長款外套上,整個右半邊都沾了血跡。
秀眉蹙了蹙,她脫了外套,然後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這邊的經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見到南知月愣了一下,“原來是南小姐,是這樣的,剛才有個小子不小心衝撞了一個貴客,他腹部受了傷,想問問南小姐有沒有見過?”
南知月往旁邊側了側身,“要不你進去看一下,不過動作快一點,宋小姐馬上就到了。”
宋詞是圈內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懟天懟地懟空氣,誰都不放在眼裏,除了陸錦川之外,沒人敢得罪。
她如此行徑,並不是仗著宋家千金的名頭,而是她本身就有那個實力。
果然,一提宋詞,經理立馬就萎了,“既然南小姐和宋小姐有約,那就不打擾二位雅興了。”
經理話說完,領著人就走了。
南知月剛把門關上,還沒來得及穿外套,那人就從洗手間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剛麵對那些工作人員的時候,這身裝扮南知月並沒有不自在,但是被男人看著......
“轉過去!”
“......”
劍眉不動聲色地輕蹙了下,男人依言轉身。
南知月本想撿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上的,但是上麵的血實在是太醒目了。
所以她把有血跡的一麵,裹在內側,然後隨意地搭在胳膊上,開門之前對仍舊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說:“這個包廂會開到12點,你自己找機會離開。”
身後傳來開門聲和腳步聲,男人才轉過身來。
走到門口,看著南知月的背影,顧時禹的唇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果然不記得我了,哪怕前兩天才剛見過。”
踩了他的鞋子,說是可以找她要賠償,結果呢?
電話打過去,不僅不接,還直接拉黑了。
半點接近她的機會都不給。
其實他可以繼續用那個借口。
然,一個男人,追著一個女人賠鞋子,顯得很小氣,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被逼無奈,他隻能出此下策。
這次應該會對他,留下印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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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月出了天上間,去找宋詞。
結果她連人帶車都不見了。
這是被陸錦川嚇跑了?
正想著,電話打過來了,“老南,突發狀況,我先撤了,不過帥哥我都給你點好了,全都是185的大帥哥,環肥燕瘦,什麼樣的都有,你好好享用!”
南知月一句話都還沒說呢,那邊就掛了。
環肥燕瘦......
看了看樓上包廂的位置,裏麵那個人......
算了,愛咋想咋想,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
至於他接下來要怎麼脫險,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反正她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他一世。
收回視線,南知月邁步離開。
她前腳走,後腳許輕語就從角落出來,看著手機裏剛才拍的南知月的照片,她笑得一臉陰險,“南知月,表麵上一副良家婦女形象,背地裏卻穿得這麼騷/浪,我倒要讓秦逸風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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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秦翼風公司的名字。
從名字來看,他對南知月,也曾有過真心,隻不過有效期太短。
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公司高層卻都還在會議室裏,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秦總,原本以為那件事,你會很快處理好,可是現在發展成這個樣子,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形象了,照這種程度,別說上市了,搞不好會要麵臨倒閉。”
開口說話的是公司最大的股東,陳秉坤。
他一發言,立馬有人附和,“是啊秦總,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然而合夥夥伴不信,已經有好幾家合夥商要跟我們解約了,你總要做點什麼,來挽回一下公司的形象。”
坐在首位的秦逸風,如墨的眸中帶著諱莫的光,隻見他掃視眾人,語調幽幽地開口,“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你怎麼做,我們不管......”陳秉坤不滿他的態度,“不過事情因許輕語而起,你也該避避嫌了!”
話說完,他氣呼呼地離開。
其他股東見狀,也跟著往外走。
雖然他們沒說什麼,但是明顯跟陳秉坤一個態度。
“逸風......”
許輕語從外麵進來,站在秦逸風後麵幫他捏著肩,“剛才股東們的話,我都聽見了,不如就照他們說的,開除我吧,然後對外宣布,是我勾引你的,把一切都推到我頭上......”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帶了哭腔,“哪怕那樣做,會讓我爸媽更生我的氣,我也在所不惜!”
聽她提起父母,秦逸風的眸光轉了轉。
她是許家千金,要是真的把一切推到她身上,許家那邊就算再怎麼生她的氣,恐怕也不會任由她受那樣的委屈。
權衡利弊之後,秦逸風回身把許輕語抱在懷裏,“你不用走,我會盡快解決一切。”
“可是如果我不離開的話,不僅股東不願意,就連你太太也會對你更加不滿......”許輕語的眼眶更紅了,“我不想她再用那種方式,報複你了。”
秦逸風的劍眉立馬蹙了起來,“什麼意思?”
許輕語咬了咬唇,“我還是不說了,不然被她知道了,說不定會覺得,我是在故意破壞你們的夫妻關係。”
秦逸風的眸光更寒,“我不喜歡話說一半!”
“逸風,你別生氣,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許輕語掏出手機,調出那些偷拍的照片,“剛才來的路上碰見了南小姐,我想跟她解釋一下,所以就跟了過去,誰知道她竟然去了酒吧,還點了幾個男模......”
看著照片上穿著暴露的南知月,秦逸風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抓起桌子上的手機,二話不說往外走。
看著步伐極快的秦逸風,許輕語滿臉得意,“南知月,男人可以偷/腥,但絕對忍受不了女人的背叛,尤其是秦逸風這種占有欲特別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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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協議忘了拿,南知月隻好再回海邊別墅一趟。
冷靜期結束之前,絕不能讓秦逸風發現。
他生不生氣跟她無關,她隻擔心,能不能順利離婚,還有她的計劃,能不能順利往下進行。
她剛下車,就碰到了正好回來的秦逸風。
焦頭爛額的他,怎麼還有時間回來?
見南知月果然穿的那麼花枝招展,秦逸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下車闊步走到她麵前,“聽說你去酒吧了?”
“聽說,聽誰說?”南知月反問,“難不成,我去個酒吧,也得經過你的允許?那你跟許輕語上床的時候,怎麼不先問問我的意見?”
秦逸風噎了噎,“就算去,也沒必要穿成這樣,你別忘記,你是有夫之婦!”
南知月被氣笑了,“秦逸風,你和許輕語出雙入對的時候,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還是說,真的如下午那些記者說的那樣,你們一家都期盼著,許輕語能夠小三上位?
如果是那樣,你大可直說,用不著聯合你媽媽和妹妹,一起來惡心我!”
見南知月翻舊賬,秦逸風的聲音緩和了一些,“我今天確實騙了你,但你當眾給她那樣的難堪,她和思思是朋友,你那樣做,是在打思思的臉!”
不管是許輕語還是秦思思的臉麵,他都在乎,唯獨把她南知月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
南知月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委屈,“秦逸風,你媽媽和妹妹看起來很喜歡許輕語,不如你就如了她們的意......”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逸風打斷,“我說了我和許輕語之間,都是因為被人算計,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解釋,又怕你多想,所以你就算是再怎麼生氣,以後麵對她的時候,也最好有個限度。”
秦逸風深信南知月不會跟他離婚,她那麼愛他,怎麼可能舍得。
不過是吃醋耍小性子罷了。
聽著秦逸風的詭辯,還有他對許輕語的維護,南知月差點沒忍住,直接拆穿許輕語偽善嘴臉,還有虛假人設的衝動。
還不是時候,她要在他們正式離婚,秦逸風一無所有的時候,再揭穿一切!
沉吟半晌,她裝出更加委屈的模樣,“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事情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你卻仍舊讓她留在公司,剛剛回來的路上,陳董給我打電話了。
表麵上是讓我勸你,但是話裏話外表達的意思都是在說,如果許輕語還在公司的話,他就要撤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