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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芳拉著蘇世城離開的時候，故意撞了我一下。

我的病曆本跌落，白色的紙張滿地都是。

診斷：【艾滋病。】

蘇世城的腳步戛然而止，視線落在那幾個字上。

“HIV？”

“陸芷晴，你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為了錢，你連這種假病曆都能偽造？”

我渾身顫抖，想要解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還是說......”蘇世城的聲音更加刻薄，“你的私生活真的方蕩到這種程度？”

“世城，別這樣說嘛。”林語芳裝出害怕的樣子躲在他身後，

“萬一她真的有這種病，會傳染的。”

她毫不避諱地大聲說，引得周圍的人也都退了幾步。

“陸芷晴向來為了錢不擇手段，估計是賣多了，才染上這病，真活該。”

“我沒有…”我的聲音微弱得連自己都聽不見。

“沒有什麼？”蘇世城冷笑，“沒有偽造病曆，還是沒有得這種臟病？”

我顫抖著蹲下身，撿起病曆。

“是，我很臟。”

“我就是你說的那種人。”

既然解釋沒有用，那就讓他們以為我真的不堪吧。

反正，我就快死了，隨他們怎麼想。

蘇世城拿出手機，飛快地操作。

我的手機響起轉賬提示音。

“五萬塊，好好治治你這一身臟病！”

“拿了錢就滾遠點，別再讓我看見你這種臟東西。”

他轉身就走，步伐急促，仿佛多待一秒都會被我汙染。

林語芳臨走前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陸芷晴，我當年真沒想到，令我嫉妒到發狂的你，竟會變成這副模樣。”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抱著病曆本坐在地上，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HIV誒，太可怕了。”

“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沒想到私生活這麼亂。”

“還敢來醫院訛詐，真是臭不要臉！”

我機械地站起身，步履蹣跚地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