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養母送回豪門時,假千金沈念刺瞎了我的左眼,並投河自盡。
在記者口誅筆伐中,竹馬林煜城當場向我求婚。
父母也立刻將假千金從族譜中除名,握著我的手麵對所有的流言蜚語。
直到婚後五年。
我看到在我家住了四年的陪伴師沈綺跨坐在竹馬的腿上。
“早知道當初就刺瞎她兩隻眼睛了,這樣就不用整了容才能在你和我們兒子身邊。”
“委屈你了,當初要不是她那個養母突然當眾上門認親,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用和你爸媽演這一出,剛生完孩子就要去整容。”
“沒關係,你不是也把她孩子的紫河車給我補身子了嗎?雖然難以下咽,但是為了我們一家四口團聚,多苦都值得。”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害我最深的竟是我的至親至愛。
既然如此,我離開就是。
......
兩人溫存中,沈念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自從眼睛瞎了以後,我的耳力特別好,我聽到電話裏頭父親的聲音。
“念念,小瑜給她那個撿破爛的養母收屍,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和阿誠注意點,別被她發現了。對了,她的藥你記得續上,那是我剛讓人研發的新藥,保證她這輩子都懷不了孩子,這樣你放心了?”
“謝謝爸,你對我最好了。”
掛掉電話,林煜城不解地問道:
“什麼藥?”
沈念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
“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孩子,但是難保你不會跟她再有一個,為了安安能順利繼承沈家的家業,自然得防患於未然。怎麼?你不舍得?”
林煜城收緊臂膀,似要將沈念融進身體裏。
“怎麼會?我隻要你和安安就夠了。
我的右眼流著淚,看著屋內的兩人打情罵俏,雙眼猩紅。
我忍不住想要上前質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對我?
當初我骨盆撕裂,大出血,拚命生下孩子。
林煜城和爸媽抱著孩子一直守候在床前。
我沉溺於孩子的到來,聽到護士說我生產當天,有個產婦生了個死胎,還將孩子的胎衣生吃了補身體。
我同情於這個孩子的遭遇,卻沒想到竟然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我沒有出聲,而是緊緊抱著手裏的骨灰,下了樓。
剛到樓下,媽正好帶著安安回來。
媽看到我回來,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抬高聲音問道:
“小瑜,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你不是去大西北了嗎?”
此話一出,我聽到樓上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笑著回應道:
“事情辦完了,就提前回來了?媽難道不高興我提前回來?”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晚上沒有準備你愛吃的菜嗎?”
“對了?你剛進家門?”
我明白她這是試探我有沒有上樓撞破樓上的奸情,就連剛才她故意提高音量,都是在提醒他們。
我的內心五味雜陳,所有人都默許了她的存在,隻有我像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裏。
“對啊,我剛回家,媽你就帶著安安進來了。”
媽看我手裏的骨灰,見我不像撒謊,暗暗長舒一口氣。
“姐姐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她如今改頭換麵,改名成沈綺,連姓都沒改,可笑當初我覺得她與我年紀相仿,又是同姓,所以姐妹相稱,看來都是她故意為之。
“媽媽!”
安安跑向沈綺的時候,林煜城突然出現,把安安一把抱在懷裏,佯裝責備道:
“是爸爸,怎麼爸爸兩個字還是念不好?打你小屁屁。”
媽在一旁笑著附和道:
“安安最近換牙,說話不清楚,你怪孩子幹嘛啊?”
“對了,藥還沒吃吧?小綺快把藥拿來。”
我拿著藥,眼前的所有人目光殷切,期盼。
我忍著淚,吃了下去。
也不差這一次了。
回到房間,我立刻無力地癱在門口。
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我同意參與新一批文物修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