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一笑,眼角有不甘或嘲諷的淚水滑落。
泛起心中陣陣苦澀,讓我脆弱的神經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沈秋要出國深造,秦明為了追上她,踩死油門追進隧道。
我不放心緊跟其後,在看到貨車那一刻,我沒有絲毫猶豫加速攔在秦明車前。
貨車及時打了方向盤,可我的車還是被撞飛。
血液不斷流失,迷糊間我感受到有人一次次叫著我的名字。
他試著拉扯我,可我的雙腿被卡死,汽油也在不斷滴落。
地上燃起火花,爆炸隨時可能發生。
我用盡全力推開秦明,聲嘶力竭大吼:“快跑啊!別管我,求你了秦明。”
可秦明徹底失了控,他紅著眼緊緊抱住我。
肩胛被突出的鋼管紮破,玻璃讓他整張臉血肉模糊。
可秦明卻不肯鬆手,一點點將我挪開。
在爆炸前他用盡全力將我拉出,我們互相擁抱,喜極而泣。
身後是爆炸的氣流和火焰,秦明深深看著我。
他說:“宋幼,我們結婚吧。”
我信以為真,最終在流血過多中昏死。
我睜開眼是滿臉憔悴的秦明,他固執守著我。
我以為他害怕我出事,可現在我才知道,在我短短昏迷的幾個小時。
在我剛為他失去雙腿的那幾個小時,秦明卻在醫院的廁所和沈秋發生了關係。
才有了如今的孩子,背叛和被戲弄的感覺讓我隻覺得生理性惡心。
我愛的人,竟然那麼臟。
到最後,這場沈秋引起的鬧劇,隻有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我沉默許久,秦明歎口氣,主動服軟。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婚禮和愛我會給秋秋,可是你才是我唯一真正的妻子。”
我笑容譏諷,誰需要四塊五的破證。
秦明還在等我回答,他有些不耐煩了。
“宋幼,你還在聽嗎?盡快來醫院,秋秋還需要人照顧。”
此時病床上的一隻手將我緊緊握住,我當了十年植物人的養兄鐘渝靠在床榻似笑非笑看著我。
鐘渝將手撫上我打電話的手,我呼吸有些急促。
秦明察覺到不對勁,語氣冰冷。
“宋幼,你在幹什麼!”
我對著鐘渝的臉無奈一笑。
“新郎我已經選好了,不過不準備邀請你吃喜酒了,你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