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般勝券在握,皇帝高興地拍掌下令。
“好,一個月後,你出征。在那之前,父皇會先為你完婚,讓俞文鈺做你的駙馬,就當提前圓了你的心願。”
趙玥不可思議,“父皇此言當真?讓文鈺為我正駙馬?”
皇帝頷首,“君無戲言!”
趙玥和俞文鈺當場喜極而泣。
以為皇帝不僅同意了她們的婚事,還同意了讓我做小。
俞文鈺更是偷偷朝我做了個挑釁的口型:你輸了。
她們謝恩退下後。
我撿起那隻機關大雁,正欲向皇帝證明墨家清白。
卻沒想到,發生了一件我預料之外的事。
......
出了金鑾殿,趙玥倚著廊柱,淡淡瞥我一眼。
“墨雲硯,我有話和你說。”
我本不想搭理,可她旋即步子一邁,強行攔下我。
皺眉斥責道:“你跟我耍什麼小性子?”
“讓文鈺為正駙馬,是因為他已經沒有母家撐腰了,而你背後還有整個墨家,即便為側駙馬,也不會有人敢看輕你。”
“等入了公主府,你多讓著他些,每日謹記按時請安,奉茶。”
“別讓我知道你私下欺負他,否則——”
我當趙玥留在這幹什麼,原來是威脅警告我的。
趙玥的手段我再清楚不過。
前世,她臨盆那日,我不放心徹夜守著。
俞文鈺卻被仇家追殺,被逼的跳崖自盡,留下遺書表示不怪趙玥沒來幫他,隻怪他命薄。
可趙玥卻更加自責懊悔自己沒能及時趕到,甚至將帳算在了我和孩子頭上。
“你寸步不離守在我旁邊,非要親眼監視我給你生下孩子才滿意是嗎?”
“墨雲硯,你就是存心想害死文鈺,那幾個仇家也是你專門派去的吧,你簡直卑鄙無恥,真該死啊。”
自那以後,她日夜折磨我,發誓要讓我經曆俞文鈺經曆過的所有痛苦。
她也真的做到了。
如今,她居然還有臉對我說:
“隻要你聽話懂事,等我先為文鈺誕下長子,便會多去你房中,也勉強為你留個後......”
聽趙玥提及孩子,我不由想起那一對可憐的龍鳳胎。
她們才剛學會了撒嬌喊娘,卻被自己親娘親手害死。
趙玥輕咳一聲,耳根微紅,“我說的事,聽明白了沒?”
我卻紅透了眼眶。
“趙玥,我根本沒有答應要娶你。”
聞言,趙玥麵色重新冷下去。
“墨雲硯,你簡直不識好歹!我堂堂嫡公主,未來的女帝,不過讓你做個側駙馬而已,怎麼也不算辱沒了你,何必斤斤計較,惹人不喜。”
我直視著她,“為正為側,我不在乎,隻要誰能解開父親給的大雁機關鎖,我就娶誰。”
說到這個,趙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那破玩意,除了你們墨家,怎麼可能有人能解開?”
“你怎知一定沒有?”
趙玥隻當我在故意激她,連連點頭。
“行,墨雲硯,等過幾日我的送嫁隊伍上門了,你有本事就當場拒娶,讓我瞧瞧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別到時巴巴地求我下喜轎!”
“不用勞煩公主。”我冷臉轉身就走。
這次趙玥沒再攔我。
回到住處,我從袖中摸出那個被解開的大雁機關鎖。
聽聞趙國男女婚娶時,常用一雙大雁作為聘禮,寓意忠貞不渝,比翼雙飛。
臨行前,父親的話猶在耳邊:
“阿硯,將來若是誰能解開此鎖,乃是你命定之人。”
前世,是我喜歡趙玥,主動將解法告知趙玥。
如今不過隨手改了一道機關,她便打不開了。
我從未想過,竟真的有人能自行解開。
而且還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