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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毓依舊在哭哭啼啼的,她和三年前驕矜的刁蠻小姐大相徑庭。
身上的尖刺好像被磨平,整個人變得溫順又柔弱。
她變得隱忍,看上去倒是和從前得我格外相似。
我扭頭看謝景雲:“和離書什麼時候給我。”
謝景雲的臉色白了幾分。
“阿箏,他們都是在胡言亂語,我不會娶她的!”
“無論平妻還是妾,我都不會在和她有任何何瓜葛葛!”
看到謝景雲慌忙的跟我表明心意。
阮毓的臉一白,咬著唇角。
母親瞪大了眼。
“我們毓兒肚子裏可是有你的孩子,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這還是要逼她去死嗎?”
“你好狠啊,在怎麼說你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謝景雲垂下眸子,語氣卑微:“阿箏,你放心,我心中隻有你在也容不下任何女子,我不會娶阮毓,隻是......她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
謝景雲很在意這個孩子。
因為宮裏的禦醫給他看過。
他雖然表麵與正常男子無異,是卻子嗣艱難。
阮毓肚子裏的孩子對他來說確實是意外之喜。
他做夢都想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不知道,因為他的身子我四處求醫問藥。
如今,我的腹中也有了孩子。
“姐姐!”
阮毓突然淒厲的喊了一聲。
“咚”的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
“從前都是我不好,是我下賤不知廉恥,是我惡毒鳩占鵲巢。”
她哭的哽咽,小心翼翼的抬頭:“可是我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
謝景雲別開臉,可是抓著我手腕得手卻越發的緊。
我甩開謝景雲,卻突然看見阮毓掛在腰間的平安符。
雖然有些破舊,可是卻保存的完好。
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
而我在謝景雲的書房,看見過一樣的平安福。
我的心一沉,緩緩閉上眼。
“我們全家求你了還不行嗎!”
母親再也忍不住,她心疼的把阮毓攬在懷中,惡狠狠地看著我。
“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身為女人如此善妒,到底是鄉野山村長大的,不知廉恥!”
母親的眼裏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廉恥?
我把這兩個字放在嘴裏仔細咀嚼,冷笑一聲:“比不得你們縱女偷奸知道廉恥。”
“丞相夫人好家教!”
母親的臉色瞬間陰沉,她指著我喘著粗氣。
倒是阮毓,她本來就白的小臉顯得更加虛弱,她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幽深。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若是不能留下這孩子反還讓爹娘為我憂心,那我不如立刻去死!”
說著,阮毓動作極快,朝著我身邊的梁柱撞去。
謝景雲雙目猩紅,他下意識的推開我,攬住阮毓。
“你瘋了!”
“我是瘋了!”
阮毓癲狂的捶打謝景雲:“從你娶她的那一刻我就瘋了!”
“明明我已經放下你了,你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謝景雲眼裏閃過複雜的情愫,滿是壓抑。
可還沒等他說什麼,阮毓就捂著肚子。
“疼!阿雲哥哥!我的肚子好疼啊!”
母親連忙讓人叫了大夫,謝景雲雙目猩紅,小心翼翼的將阮毓打橫抱起來。
身後跟著爹娘兄長。
最後整個屋子就隻剩下我一人。
我死死咬住唇,卻聞到一股血腥味。
猛地看向我的下身,卻發現有鮮血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