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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
我就是覺得惡心,有一口氣悶在胸腔不上不下。
我就想把所有負麵情緒都發泄出去。
最好拉得他也跟我一起崩潰發瘋才好。
我和蔣牧言是相親認識的,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
他是木訥寡言的理工男,我是熱情大方的女文青,但從興趣愛好到食物偏好,再到彼此的三觀,我們都無比契合。
從相識到相愛,再到結婚,一切都水到渠成。
婚後,蔣牧言對我言聽計從,工資主動上交,記得所有的紀念日,孝順我的父母,偶爾吵架也會主動低頭。
婚姻上,他給足了我安全感。
所以當女兒出生無人照顧時,我主動選擇了當一名全職媽媽照顧好家庭,讓他在事業上無後顧之憂。
他也如願評上了副教授的職稱,參與了更多重量級的科研項目。
所有人都說我命好,嫁了一個好老公。
丈夫溫柔體貼,女兒乖巧可愛,生活平淡富足。
即便職場上我再無寸進,我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第一次看見白清蓉的名字,是在一個普通的夜晚。
我切好了水果端進書房,就看到蔣牧言伏案寫著什麼。
我輕輕放下果盤,他卻仿佛被我嚇到,筆尖一抖,紙上濺出墨花。
眼看他要將寫了大半的信揉成一團重寫,我按住了他,笑道:
「白清蓉?沒聽你門下有她呀,頭一次見你推薦信寫得這麼慎重。」
蔣牧言眼神微閃,喉結微動。
「是我師兄門下的學生,大學時曾修過我的課。」
我不在意地拿牙簽將蘋果遞到他唇邊,甚至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你那和尚廟難得能出一個女學生呢。」
「你長得那麼帥,得發揮一下你的優勢去招優秀學生啊。」
蔣牧言年紀輕輕就成了重點大學的副教授,因為顏值高還曾經在網絡上走紅。
為了避嫌,他向來是不收女學生的。
他沒有多說,隻是默默把推薦信揉成一團扔到紙簍,正色道:
「阿箏,這事關我和她的名聲,你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