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結婚三年的老公有一個精致的沙漏。
有一天我不小小把沙漏打碎了,老公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細心的把它收了起來。
可從那天開始,我的身體開始不舒服,直到我發現。
老公每天都會放一點沙漏裏的粉末進我的水杯。
晚上,我聽見老公在我耳邊呢喃,
“等你把阿鳶的骨灰都吃了,你會不會變成她呢?”
後來我裝成了他死去白月光的樣子,他又求著原來的我回來。
可那個愛他的我,永遠回不來了。
1
廚房裏的沈陌嶼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在做什麼,最近我的身體很不對勁。
我剛想走過去和沈陌嶼說話,就看到他舉起了我的水杯,用勺子攪拌著裏麵的水。
他的臉上掛著一種滿足又詭異的笑容,我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我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沈陌嶼,你在幹什麼?”
沈陌嶼的動作一僵,然後若無其事的拿著我的杯子走了過來,他自然的把杯子遞到我手上,
“在給你衝維生素,快喝了吧。”
看著他微笑的臉,我莫名其妙的有些發冷,我把杯子放下,
“我最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吧。”
沈陌嶼又把杯子遞到我手上,
“你就是最近太累了,多補充點維生素就好了,”
他的怪異讓我很抗拒手中的這杯水,我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麵上,有些水灑到了桌麵。
“我不想喝!我說我不舒服,你......”
沈陌嶼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杯水,我還沒抱怨完,他就捏起我的下巴,把水硬灌進了我的喉嚨。
我被嗆到瘋狂咳嗽,下巴卻還被沈陌嶼捏的緊緊的,努力不讓水從我口中噴出來。
我用力的推開他,遠離他了幾步,
“沈陌嶼你瘋了?!”
沈陌嶼突然走近一步抱住我,
“對不起,小顏,我就是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最近狀態不太好。”
沈陌嶼溫暖的懷抱讓我狂跳的心臟平複了一些,他是個藝術家,主攻雕塑的。
他們學藝術的,總有一些異於常人的情緒,和他結婚的這三年,我都習慣了。
所以這次他的突然發瘋我並沒有多想,被他安撫了幾句就沒再說什麼。
可我的心裏總有一陣不安感,晚上躺了很久都沒有睡著,突然我感覺到了沈陌嶼抱住了我。
我沉溺在他的溫柔裏,正準備轉身回應他,就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等你把阿鳶的骨灰都喝下去,阿鳶就能回來了吧,我的阿鳶,阿鳶......”
他環在我腰間的胳膊讓我感到窒息,我不敢動,僵直在床上躺到天亮
我當然知道他口中的阿鳶是誰,那是他死去多年的初戀,我曾經還為他的深情而感動。
早上我若無其事的起來準備去上班,沈陌嶼也和我一起出門去了工作室。
衝到畫廊的第一時間我就衝到了廁所,趴在水池邊一直幹嘔著。
想到這段時間沈陌嶼每天都會給我一杯水,那杯摻著骨灰的水我不知道喝了多久。
吐到喉嚨都有一股燒灼感,我立馬去了醫院做檢查,還好身體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我提前回了家,第一次踏入了沈陌嶼從不讓我進去的儲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