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大喊著,“這不是麻藥!”
我話沒說完,路柔身邊的幾個保鏢就狠狠鉗住我的下巴。
那一邊,直播開始了。
全球直播我被路柔灌下一大碗不明特體。
我淚水糊滿了臉,哭著搖頭,求饒。
這一瞬間,我徹底慌了。
我可以疼死,我可以忘記一切。
但是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
我的痛苦、我的狼狽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被所有人觀賞。
路清豐看見我掙紮的樣子,竟然還以為我隻是記恨路柔。
忍不住罵了句:“裝什麼!又不是沒被人綁過。”
一瞬間,我瞪大了雙眼。
他怎麼能,他怎麼能再提那件事。
那個時候,我寧死不從他的追求。
他就租了一間房子,把我綁在裏麵,吃飯排泄都在一個角落。
路清豐像訓狗熬鷹一般折磨著我。
我花了好久才忘記的事情再一次被他以滿不在乎的語氣提及。
即刻,我失去了所有掙紮的力氣。
隨著那些汙糟的尿液劃過我的喉嚨。
我的眼淚不斷滑落。
救救我,不管是誰。
來救救我吧。
可麵前隻有路柔一個人。
如同深淵來的惡魔,陰毒無比的聲音一字一句:
“就你還想和我搶哥哥?我實話告訴你,他追求你隻是因為我順口提了一句想要個嫂子罷了。”
我已經沒有力氣,頭癱軟在一邊,可聽見這句話還是喃喃:“什麼?”
路柔冷笑著說:“我說想要個窮嫂子,最好是個孤兒,這樣就可以毫無芥蒂地接受我。”
一瞬間,我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
一切折磨、一切甜言都是一場為我精心設計的服從性測試。
我徹底昏迷過去。
路柔一轉身對著所有人說道:
“我用的最好的麻藥,姐姐卻嫌苦,現在藥效多好呀!已經睡著了!”
她走到路清豐旁邊,男人一臉溫柔地宣布:“開始吧。”
工作人員摁下按鈕,數十根針紮入我的腦子。
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啊啊啊啊!”
我痛苦尖叫著,冷汗簌簌而下,涕泗橫流。
卻無人注意,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另外一處的大屏幕上。
是我的痛苦記憶。
路清豐和路柔以為會是我曾經在孤兒院的日子。
畢竟我無父無母,最苦的應該就是童年。
確實如他們所想。
畫麵中出現三五個片段,都是我在孤兒院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刻。
台下、屏幕前,許多人流下了眼淚。
“好可憐的孩子。”
“這技術真是好,要是能推廣,或許世界就沒有痛苦了。”
“聽說路總是因為妹妹才決定出資研發的。”
“太感人了,他們簡直是在世菩薩。”
而隨著這些話剛落下。
我的痛苦記憶裏卻突然出現路清豐的臉。
對方麵目猙獰。
一瞬間,所有人捂住了嘴巴。
路清豐臉色霎時慘白如紙,不自覺喃喃:“怎麼會?”
而我望著那一幕,終於漏出了笑。
“路清豐,從此以後你我恩怨兩清,永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