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筒狀的人體艙豎立著,麵朝台下。
讓我看清了所有人的表情。
這時候,有狗腿子跑到路清豐身邊獻殷勤:
“路總,咱們這個實驗還可以實時播放,要不咱們整個直播?”
路柔眼神一亮,在路清豐猶豫的時機立刻幫他做了決定:
“好呀!這樣所有人都能看見她的糗樣了!”
這話一說,路清豐立刻皺緊了眉頭。
“阿柔,你怎麼能這樣想。”
路柔慌了一瞬,就挽著他的胳膊解釋:
“我一時嘴快,我是想說這樣全世界都明白姐姐的奉獻了,也知道哥哥作為路家的繼承人究竟有多厲害!”
路清豐放緩臉色,揉了揉她的腦袋:
“哥哥永遠不會忘記你幫我拿到繼承權的那一天。”
我站在艙內,勾起一抹慘笑。
路柔紅著眼眶,大聲說: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怎麼會像嫂子一樣,知道你被關起來,就連夜買了飛機票去巴結顧家呢!”
路清豐聞言神色又是一變,終於對身邊的人說:“直播吧!這是她欠我的!”
我隻覺得諷刺至極。
原來我說什麼路清豐都不會相信。
他不信我隻是去找顧望州幫忙。
他不信我的痛苦都是他們造成的。
既然如此,不如眼見為實。
我扯了扯嘴角,係好安全帶,防止等一下結束時滑倒或癔症。
也等待他們操作無痛麻藥打入我的脊椎。
工作人員拿著十五厘米的針頭向我走去時。
路清豐又攔住了,問:“這是什麼針?為什麼這麼長!”
那人解釋道:“這是無痛麻藥,這個記憶消失術承受的痛苦是生孩子的十倍,如果不打麻藥,人會疼死。”
路清豐眸子一暗:“為什麼之前不說?林雅最怕打針了。”
這句話一出,我的心臟不可抑製地一疼。
他居然還記得。
上次他母親出了車禍,是我主動獻血。
後來,他發現我居然渾身發抖,我才告訴他:“其實我最怕打針。”
他心疼地摟住我,承諾:“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打針。”
而此刻,我卻要被十五厘米的針尖刺入最脆弱的脊柱。
路清豐咬牙:“不能口服麻藥嗎?”
“效果可能沒那麼好。”
那人解釋完,路清豐正要妥協。
路柔突然腳下一歪,撲在了那人身上。
“阿柔!”
隨著路清豐的一聲驚呼。
伴隨而來的是“啪”的一聲。
麻藥針碎成了一地。
路柔一臉自責:“都是我不好,我親手喂姐姐喝麻藥吧!反正她也害怕針管!”
“你沒摔倒就好。”路清豐抱著她安撫又讚揚,“難得你有這份心。”
我看見這一幕頓時蹙緊眉頭,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
路柔端來的居然是一盆有味道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