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天過後,我便繼續開始努力複習。
準備來年高考,再次狀元及第。
而張爍言也用實際行動,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融化了我冰山般的內心。
白天漆黑的土地上,他總會笨拙地做好飯菜,怕下地幹活的我挨了餓。
深夜昏黃的油燈下,他都悄悄為我披上外衣,怕熬夜學習的我受了涼。
無數次想要放棄,都是他在背後鼓勵著我,才讓我重拾信心。
我漸漸地接受了這個男人,並和他一起籌劃著離開。
高考前一個月,我和他的孩子出生了。
之前惡毒的父母也一反常態,不但對孩子十分喜愛,還說要出錢辦一個滿月宴。
雖然我極其憤恨他們,但他們畢竟也是孩子的長輩。
想給外孫辦個宴會,我也很難拒絕。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在滿月宴的前一天,我也接到清北提前錄取的電話。
我摟著孩子,想著馬上獲得的自由,和我們一家三口的未來,激動地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村裏便敲鑼打鼓,顯得十分熱鬧。
一向摳門的父母這次卻十分大方,居然請了全村的人來吃飯。
可剛剛入席,一輛豪車便從村口疾速駛來,徑直停到我們麵前。
從車上下來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跟在他身後的,正是我一年沒有回家的姐姐。
男子擺了擺手,用手帕捂住鼻子,撇嘴說道:
“小清,這就是你家啊!趕緊辦完事回去,這地方又臟又臭,真是受不了!”
一旁的宋時清尷尬地笑笑,趕緊給了父母一個眼神。
父母心領神會,一臉諂媚地伸出雙手,顯得十分恭敬:
“沈少爺,沒想到您親自來了!我們小清要是哪做的不對,您多包涵包涵!”
看著眼前父母的示好,這位沈少爺隻是退後兩步,不耐煩地開口道:
“行了行了,客套話少說。小清電話裏說的事,你們辦妥沒有?”
父母點頭如搗蒜,不顧我的阻攔,從我懷裏搶走了孩子,抱到沈少爺的麵前。
“就是這個孩子,您看看!這還是個男孩呢,他媽年年狀元,孩子基因好得很!”
沈少爺隻是撇了一眼,搖了搖手指。
示意讓他們把孩子送到車上,轉身便要離去。
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立馬衝上去把孩子搶了回來,憤怒地咆哮著:
“憑什麼搶我的孩子,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那位沈少爺立馬變了臉色,質問著我的父母。
二人趕緊賠著笑,出口解釋道:
“沈少爺您稍安勿躁,我馬上就處理好。”
父親轉過頭來,猙獰的看著我,咬牙切齒道:
“宋時微,把孩子給我!你姐姐受傷了不能生育,這孩子你就過繼給她!”
“你要是敢壞老子好事,老子一定把你的腿打斷!”
可就在這時,一向溫柔的張爍言,卻突然麵露凶色。
在我身旁的他狠狠地推了一把父親,一字一句地說道: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誰能帶走我張爍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