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踢開半米遠。
疼痛令我雙眼模糊,我看著傅遠洲急促離開的背影,手掌膝蓋擦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但心口比傷口更疼。
傅遠洲那急亂的一腳,狠狠踹在了剖腹產落下的舊傷口上。
我疼的縮成一團,下體不受控製流出一股腥臊的液體。
台下賓客紛紛捂住口鼻,嫌惡的眼神將我剝了個幹幹淨淨。
“咦,大庭廣眾的怎麼尿了,惡心死了。”
“她就是纏上傅少的內衣模特吧,該不會是生完孩子身體廢了,賴上傅少了吧。”
“一個妄想用野種上位的公交車,也想攀傅家的勢,真是下賤。”
我不是,我沒有!
我才是傅遠洲名正言順的妻子啊!
可我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堪的蜷縮著,疼痛和屈辱讓我恨不得徹底死在這裏。
可我不能,我還沒見到我的卉卉。
聞聽賓客的話語,傅遠洲快步離開的步子猛然一頓。
他轉過頭看向我,眼裏似乎閃過一絲不忍。
但目光落在我雙腿間渾黃的液體時,眼神又變為嫌惡。
柳妍妍虛弱的窩在傅遠洲懷裏,嬌柔說道。
“遠洲,樂嫣自從生完孩子就夾不住屎尿了,快放我下來,先送妹妹回去,我能自己去醫院。”
傅遠洲聞言,冰冷的睨了我一眼。
“她沒事,不用管她,我先送你去醫院。”
他說完,抱著柳妍妍轉身,快步離開。
“傅遠洲......”
我低聲呢喃一聲,極致的痛讓我徹底失聲。
也湮滅了最後一絲對他的期盼。
傅老太太緊隨其後,路過時龍頭拐杖狠狠砸在我身上。
“要是我的好大孫有個好歹,我要你的野種陪葬!”
傭人服被鮮血滲透。
我被丟在剛剛花團錦簇的高台上,周圍賓客眾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扶我一把。
賓客很快散去,我的身體也漸漸冷了下來。
“媽媽,媽媽!”
恍惚間我聽到了卉卉的聲音。
睜開眼卻隻看到被管家拖拽消失在拐角處的小腳,以及腳腕處的紅色胎記。
她的腳為什麼滿是臟汙,還有幹涸的血跡?
卉卉,我的卉卉......
我掙紮著從台階上滾下來,拖著無力的身體朝卉卉消失的地方爬去。
隻是沒爬多遠就被趕來的保鏢按壓在地。
“少爺吩咐了,把樂嫣拖回小院去,”說著他蹲在我身邊,“少爺還說了,他今晚會帶你去見卉卉,前提是少夫人安全生下腹中胎兒。”
他話音落下,我就知道我再也見不到卉卉了。
因為柳妍妍的孩子,一定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