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還一起做過最出格的事,沈韞濃當然知道他說什麼。
感受到身下的異樣,她的手僵在了他的胸肌上,一動也不敢動。
樓錚在解她的睡衣。
理智告訴沈韞濃該反抗,可她剩餘的理智並不多。
一直到兩人的肌膚毫無阻隔的貼在一起,她還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
樓錚體溫原本比她偏高一些,來時應該是吹了很久的海風,才變成這樣微涼的觸感。
很微妙的被人關心的感覺,沈韞濃不敢多想。
她的體溫並沒有因此降下去,反而被撩起了欲念,不安地扭了一下。
樓錚的手臂收緊,不讓她亂動。
“樓錚。”沈韞濃喊他的名字。
“嗯?”樓錚看她,眼睛漆黑,如同兩個深邃的漩渦,將人吸進去。
“做嗎?”
樓錚抬了抬眉:“你確定?”
“但我不能把剛贏的五十萬給你,最多給五萬。”
樓錚:“留著剩下的四十五萬補膜?”
“不補了。”沈韞濃終於有了點不好意思,“不做算了,放開我。”
樓錚托她的臉:“你知道感冒怎麼樣好得最快嗎?”
“怎麼?”
“那就是傳染給另一個人。”
他的唇覆蓋上來,微涼的,帶了幾分溫存。
沈韞濃心如擂鼓,又開始在他身上亂抓。
不是初吻嗎,嚇得她都沒敢提接吻的要求。
“沈韞濃,”樓錚低喘著提醒她,“閉眼。”
沈韞濃的迅速閉上了眼睛。
急促粗沉的呼吸在房艙裏回蕩,沈韞濃的手被樓錚扣著,反撐在床墊上。
她出了一身的汗,身體和神經都被撩撥著,已經顧不上傷春悲秋。
在過山車升頂時,沈韞濃閉著眼睛想,如果她是上位者該多好,何苦還要盯著一個樓鳳棲不放。找個樓錚這樣能幹的,她該有多快樂。
船在黃昏的時候靠岸,沈韞濃下船時,穿了長袖長褲還戴了帽子,包裹得像個養蜂人。
大家都知道她發燒了,見不得風,沒有人會多想。
除了周彥。
周彥跟樓錚一起送客人下船,壞笑著指了指自己襯衫領口喉結往下的位置。
同樣位置上,樓錚有一個齒痕,挺明顯的。
樓錚不作聲,麵沉如水。
“怎麼樣,她以後就不追你小叔了吧?”周彥偏要問。
樓錚:“不好說。”
遊輪之旅結束,沈韞濃和樓鳳棲並沒有什麼進展。
但她又想到了別的主意。
樓鳳棲的二助休產假了,她投了簡曆。
不僅如此,為了不顯得太有心機,還特地跟樓鳳棲提了一嘴。
“你要是覺得我不合適,也可以直接拒絕,不要因為是我就開綠燈。”她說。
她本科是名校,又學的經濟管理,這個職位給她,別人說不出什麼來。
隻是,樓鳳棲有一個疑慮:“你父親同意你在外麵工作嗎?”
“可以,這也是個鍛煉機會。”沈韞濃說。
沈家的家業又不會落到她身上,她才不會去給姓沈的打工。
沈韞濃很快通過了一麵,二麵是樓鳳棲自然沒問題。
她一直到拿到樓氏Offer才跟沈英耀說,這時候想反對也晚了。
沈英耀如果不讓她去,就是主動跟樓氏交惡,他不敢。
但因為這件事,沈韞濃又挨了一頓竹筍炒肉,手背都被打腫了。
周一,她穿著簡單清新的職業裝站在了樓氏大樓裏。
樓氏的董事長是樓老太太,控股最多,樓錚占第二,是二股東兼執行總裁。
他給高層開例會,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樓鳳棲身後的沈韞濃。
不奇怪,他會過目每一個管理層的資料,沈韞濃的自然也看過了。
她學曆不錯,還精通三國語言。
這件事對其他的世家小姐來說並不難,可她在沈英耀手底下那樣艱難謀生,能做到這個程度還是挺厲害的。
目光短暫交彙,糾纏,沈韞濃的耳垂一點點紅起來。
散會後,兩人在茶水間遇上,樓錚拉著她的手腕,往旁邊樓梯間帶。
樓梯間的聲控燈亮了又滅,沈韞濃被樓錚抵在身後的牆上。
“好手段啊,沈助理。”他對她的新身份適應的倒是快,已經開始稱職務。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兩次的負距離接觸,沈韞濃依然不適用這樣的壓迫感,呼吸都亂了節奏。
“樓總過獎,但我是正常應聘進來的,相比其他競爭者的確有優勢。”
“什麼優勢?”樓錚抬她的下巴,看她那雙含水量過高的眸,“因為睡過執行總裁嗎?”
沈韞濃:“我能睡到別人睡不到的人,也是一種能力。”
她像談論天氣,語氣自然極了。
可發紅的耳垂出賣了她。
“還挺驕傲。”樓錚嗤笑一聲,“那你怎麼不把這件事寫到簡曆上?”
沈韞濃別開眼:“找下份工作的時候再寫。”
“伶牙俐齒。”樓錚不滿。
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應該是有人路過。
沈韞濃緊張:“放開我。”
樓錚不放,不僅如此,還又親上了她的唇。
沈韞濃剛喝完咖啡,唇間帶了點深烘阿拉比卡的香氣,讓人流連。
他親得有點久,沈韞濃一點點沉浸其中,腳下虛浮。
直到她的嘴唇都開始疼,才清醒過來求饒:“一會兒上班會被看出來。”
樓錚這才終於肯放開。
沈韞濃靠著牆低喘。
“拿著。”樓錚從西裝口袋裏拿了張卡片出來,塞給她。
是他的全球黑卡。
“這裏麵有多少錢?”沈韞濃雙眼放光。
樓錚要被氣笑了:“很多,你花就是了。”
“買房夠嗎?”
“夠。”
他都沒問什麼房。
“那如果我想買杯奶茶,買包衛生巾,都可以刷?”
“嗯。”
沈韞濃目光流轉,好一會兒,才終於下定決心,又塞回給他。
“不要,拿人手短。”
她拿了樓錚的錢,這段關係就變味了,哪天真事發,還怎麼嫁樓鳳棲?
樓錚皺眉:“你這麼愛錢會不要?”
沈韞濃:“我怕你拿這件事當把柄威脅我。”
影響她嫁人。
......這話說得夠直白,把樓錚那點旖旎心思全澆滅了。
他冷冷笑了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