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懷孕?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景修文抓住我肩膀,指甲幾乎掐進肉裏。
“懷孕會影響若雪的實驗數據,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的呼吸急促,臉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狂怒。
“是不是那個園丁?還是那個送貨的小子?”他猛地推開我,我的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孩子是誰的?”他突然鬆開我,退後一步,眼神變得算計而危險。
景修文竟然懷疑我有外遇,我幾乎要笑出聲。
我連這個房間都出不去,他無時無刻都在監視著我,我懷誰的孩子?
“是你的,”我平靜地說,這幾個月來的痛苦和絕望讓我變得出奇冷靜。
“但我打算拿掉它。”我繼續說,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
“我要離婚。”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已久,今天終於說出了口。
景修文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後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笑聲在狹小的房間裏回蕩。
“離婚?你以為你是誰?”他走到窗前,背對著我,聲音低沉而危險。
“我從火場救你出來,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啾啾被他的聲音驚嚇,從我懷中掙脫,撲騰著翅膀飛向敞開的窗戶。
景修文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的目光跟隨著啾啾飛走的方向。
“我警告你,別想著逃跑,”他一字一頓地說,每個字都像是釘進我心臟的釘子。
“否則,你會後悔活著。”
他離開後,房門再次被鎖死,發出沉重的哢嗒聲。
我立刻撲到窗邊,透過厚重的玻璃往外看,心中充滿不安。
花園裏,蘇若雪正站在中央噴泉旁,她那件鮮紅的連衣裙在灰暗的天色中格外刺眼。
她懷裏抱著那隻總是跟在她身邊的黑貓,那隻貓有著不同尋常的聰明和凶殘。
蘇若雪的眼神追隨著天空中的啾啾,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我熟悉的惡意。
“啾啾!回來!”我拚命拍打窗戶,試圖引起啾啾的注意,但那厚重的玻璃紋絲不動。
蘇若雪仿佛感應到我的注視,抬頭看向我的窗戶,她的笑容更加張揚。
她故意將黑貓高高舉起,對著啾啾的方向,那隻貓弓起背,隨時準備躍起。
我絕望地看著啾啾天真地朝著花園飛去,那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在這座牢籠中僅存的慰藉。
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恐懼席卷我的全身,我用盡全力撞向那扇厚重的窗戶。
我的肩膀傳來劇痛,但窗戶沒有絲毫鬆動,它和這棟別墅一樣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