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拒絕了他們邀我唱歌的邀請,林璟川隨手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聽說宋小姐回國了,真好。“
他的手頓了頓,卻沒有抬頭,“是麼。“
他將手中的蘋果遞給了我,整個人向我貼近,像是求饒般撒嬌著說:“幫我係係領帶吧。”我故意打了個鬆散的埃爾德雷奇結。
他皺眉按住我的手:“怎麼不係標準?”
“因為我不是她。”我扶平他的衣領,,故意把口紅印留在鬆散的領帶上,“林璟川,你看清楚,我不喜歡穿白色長裙,吃辣不會過敏,沒有淚痣——”
“我從來都隻是我,不是誰的替代品。”
頭頂閃爍的燈光穿過穿過他驟然緊縮的瞳孔,我突然想起了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
帶著他體溫的外套拯救了出糗的我,我眼神追隨,卻隻看見劍眉星目的側臉,和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想起我在一起後我麵露遺憾地講述這段往事,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失落,用鋪天蓋地的吻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趴在他的懷裏,指尖描摹著他鎖骨上的痣,無意地問:“林璟川,你第一次見我是借書的時候,我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哪裏會笑得這麼燦爛?”
他呼吸一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手臂忽然收緊,一個翻身將我整個人按在身下。
黑暗中,我感受他的心跳聲如擂鼓。與我的交相輝映。
過了好久,他才啞著嗓子說:“如果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當時感動,如今想來到顯得諷刺,那幅畫上畫得或許從來都不是我。
“來切蛋糕了呀! 大家將我們擁在中間,起哄著讓我們一起切蛋糕。
不等我拒絕,林璟川強硬地握住了我的手。
刀尖沒 入奶油的瞬間,我聽見自己說:“林璟川,我們到此為止吧。”
香檳塔折射的光斑落在他驟然緊鎖的瞳孔,像是破碎的玻璃。
他不顧眾人疑惑的目光,拽著我走出了包廂。
“理由。”他聲音啞的可怕。
我抽出手,擦掉袖口沾到的奶油:“她回來了,不是嗎?”
像是與我同悲,離開時開始下了暴雨。
後視鏡裏,他仍然站在原地。手機振動,是他發來的轉賬提醒——尾號8888的賬戶向您轉賬10000000元。
緊接著又是一條:雪大,別開太快。
你看,到最後他還是這樣。
給得起天價分手費,卻給不出半句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