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和林璟川之間像是有了一層薄冰,彼此之間仍然透明,但彼此之間已有隔閡。
誰都沒有提宋晴的名字,可她的影子無處不在。
他對我越來越大方,越來越多的帶我走進他的生活。
他帶我去見他的親人,帶我去參加拍賣會。
他父母熱情的拿出相冊,和我講述他小時候的趣事,可相冊裏大多是他和宋晴的合照。
我在拍賣會上多看了幾眼的項鏈,隔天送到了我的梳妝台上,可我戴上時,卻聽見助理小聲提醒:“這條項鏈和去年送給宋小姐的生日禮物很像。”
我生日那天,他臨時被叫去公司,律師卻送來了兩份文件。
一套學校附近的大平層,一量限量款跑車。
紙頁的邊角鋒利,割的我手指生疼。
我看著合同上“無條件轉讓”這幾個字,突然想起圈子裏流傳的那句話——林少向來大方,給車給房,唯獨不給真心。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紅著眼眶,聲音卻平靜的連我自己的驚訝,“林少這是提前給我了分手費?”
電話那頭傳來他低笑的聲音:“胡說什麼,隻是想送給你。”
“林璟川”我喚了他的名字。
“嗯?”
“如果將來我們分手了,你也會像對宋晴那樣,每年給我準備生日禮物,派人送給我嗎?”
電話那頭驟然安靜。
過了好久,他才開口,“溫婉,不要和她比較。”
看,他連騙都不願意騙我。
許是為了補償生日時的失約,第二天林璟川要幫我補辦一個生日派對。
車剛停到會所門口,他的手機就亮了。
沒有備注,隻是一串數字。可他的指節在接聽鍵上方懸停了,喉結不停滾動,才鬆開我的手:“你先進去。”
原來天驕之子林璟川也有為誰猶豫不決的時候。
我衝他微微一笑,和等在門口的朋友一起進了包廂。
包廂裏的暖氣太足了,熏得人眼眶都發燙。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朋友搭著話,心思卻放在他的朋友身上:“今天氣溫不低呢,林哥站在太陽底下打電話,也不怕中暑?”
“剛路過的時候跟林哥打招呼,聽到他叫“小晴”,應該是宋晴要回來了吧?”
不知誰嗤笑了一聲:“溫婉還在呢,小聲點。”
“怕什麼,林哥這兩年的女朋友哪個不是按宋晴的標準找的?”
“話是這麼說,但人溫婉的朋友還在呢......”
我低頭抿了香檳,氣泡在舌尖炸開,苦的人心頭發麻。
林璟川帶著暑氣走了進來,先握了我冰涼的手。“冷怎麼不說,我去把空調調高一點。”
多可笑。
他連我手心的冷汗都能察覺,卻看不見我我看向他時眼底止不住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