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濤奪回自己的手機,去往洗手間,準備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蘇顏隨後就跟了過去。
一臉的置疑相,皺起了眉頭,追問道:“陳柏濤,你去洗手間幹嘛?”
陳柏濤哭笑不得。
反問道:“你很願意聞臭味嗎?人家去洗手間你都要跟著。”
蘇顏眯著眼睛,好像自己己經洞察了一切的樣子。
嬌喝道:“那你又為什麼拿著手機?是不是要給李家的那個女孩子打電話。”
陳柏濤“嘿”了一聲。
這種關心和嫉妒,是自己上一世想要,卻又在蘇顏的身上體會不到的。
現在,這一切唾手可得,陳柏濤才知道,在自己不愛的女人身上,得到這種關懷,簡直是要命的負擔。
煩,好煩!
“我要怎樣,不需要你過問吧?而且,就算我給鈺兒打電話又怎麼了?跟朋友通電話犯法嗎?要你來過問!”
麵對著陳柏濤的置問,蘇顏的眼角忽然間滲出了淚花。
她的心,開始猛跳個不止。
一種將要失去丈夫的感覺,讓她這個當妻子的百般的不舒服。
李鈺,多麼優秀的女孩子啊。
家世好,名聲好,有錢,有勢。
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一樣會追隨李鈺的。
好在,現在蘇顏跟陳柏濤還沒有領離婚證。
法律上來講,自己還是陳柏濤的妻子。
蘇顏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指使道:“陳柏濤,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我要吃沙拉配烤肉。”
陳柏濤直接用行動回答。
他走進了洗手間,隨後,裏麵響起了洗涑的水花聲。
雖然陳柏濤沒有拒絕蘇顏,但是蘇顏也知道,以後,陳柏濤怕是再也不會聽自己的話了。
也許,他會跟李鈺,或是別的什麼女人在一起。
隻不過,那個女人,絕不會是自己。
蘇顏在茶桌裏摸出一盒煙。
她抽煙,不停的抽。
一邊抽,一邊咳,咳得很凶,嗆得自己不停的流出眼淚。
也許,這樣會吸引陳柏濤,使得陳柏濤能注意到自己。
陳柏濤洗過了澡,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見到自虐得狼狽不堪的蘇顏,隻是搖了搖頭,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突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問,陳先手在家嗎?李女士交代的,讓我們閃送公司一定要親手把小禮物交到您的手上。”
陳柏濤走了過去,親手打開了房門,對著閃送小哥客氣的說道:“謝了,這麼晚了,還得辛苦你們跑一趟。”
小哥回道:“不辛苦的,下次再見。”
送走了外賣小哥,陳柏濤拎著大袋子坐回到沙發上。
一邊拆解著袋子,一邊自語道:“好重,也不知鈺兒會送給我什麼小禮物。”
一旁,蘇顏假裝不在意。
眼睛卻斜視著,看得比陳柏濤更加的認真。
她連睫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陳柏濤先是從袋子裏取出一個紅色的本子,那分明是一份房產證。
陳柏濤不解,李鈺為什麼要把房產證給到自己的手上。
翻開來查看了一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房證上署名赫然是陳柏濤。
是臨海獨棟大別墅,坐落麵積居然是六百平。
這哪裏是什麼小禮物,單是這個別墅,價值就達到幾千萬了。
一旁的蘇顏“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她抽煙抽得更快,胸口不住的起伏。
這份示愛也太明顯了,簡直就跟從她蘇顏的手上搶人也差不多了。
陳柏濤又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這盒子很精致,很小巧,倒看不出有什麼別的特別的地方。
打開盒子,裏麵卻是一個車鑰匙。
看那車標,是法拉利的車標。
這當然不是打火機或是玩具,這就是一輛法拉利啊。
蘇顏徹底崩不住了。
搶過車鑰匙,狠狠的摔在地上。
大罵道:“陳柏濤,你個渣男。人家都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你了。你要說你們兩個是清白的,騙鬼呢?是不是她懷上了你的孩子,或者己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個女人可真舍得為你花錢啊,在你身上下了這麼大的血本。”
陳柏濤喝道:“姓蘇的,不要以己度人好不好?不要以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陳柏濤就是什麼樣的人。我是清白的。”
蘇顏扭曲著嘴角,怒道:“你清白?我也一直以為你很清白,但是你怎麼解釋房證和法拉利?”
陳柏濤理都不想理蘇顏,隻因為他的心裏己經不在乎。
“我有必要跟你解釋?我都懶得費口水。”
蘇顏怒道:“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妻子?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那麼你就得跟我說清楚。”
陳柏濤連自己都想不清,李鈺對自己簡直太好了。
其實,像陳柏濤這種鋼鐵直男也是很難理解的。
女人,對自己心儀的男人根本就不設防。
當一個女孩子有了心愛的男人,簡直要把自己的所有送到男人的手上才甘心。
所以,從這一點來想的話,李鈺對陳柏濤所做的一切也就不難理解了。
陳柏濤向蘇顏冷喝道:“人家願意送我,你管得著?倒是你,我對你好了這麼多年,你又對我回饋了什麼?你對我的回饋永遠都是冰冷的家和淡漠的態度。”
蘇顏又開始抖了,隻有借著抽煙來掩飾來自心靈深度的不安和緊張。
“所以呢?你就為了這點東西,把自己賣了?”
陳柏濤反譏道:“我願意賣,人家願意買,不可以嗎?至少人家李鈺願意為我付出。不像你,永遠都是那麼自私,隻知道在我身上索取。”
蘇顏撓著自己的大波浪長發,原本的蕾絲性感胸衣也因為不住的起伏起顯得不那麼撩人。
“陳柏濤,如果我說這些東西我也可以送給你,那麼你不要跟我離婚,行不行?”
陳柏濤愣了一下。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蘇顏這種女人會這麼大方,願意為自己付出到這種程度?
不過,陳柏濤接著就嗤笑了一下。
他太了解蘇顏了。
這個女人隻是好勝心在作祟,她隻是不服輸,並不是真的對自己改變了心意。
她的心裏,還是愛著那個叫作淩屹安的白月光。
蘇顏隻是在口頭上打打嘴炮,真到動錢的時候,她比誰都心疼。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能從她的口袋裏掏出錢來。
那個男人絕不會是陳柏濤,隻有一個男人能在蘇顏那裏得到這個待遇。
那個男人叫作——淩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