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不同意抽這麼多血出來,顧黔就把唐唐送到了黑作坊。
那些人一聽唐唐是RH陰性血,眼睛都亮了很多。
在顧黔不在的時候,他們毫無節製地抽唐唐的血。
小小的他麵色慘白,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任由這群人抽幹他的身體。
本就受過傷的他,是經不起這種折騰的。
我想求他們放過唐唐,可是沒人看得見我。
望著逐漸失去生氣的兒子,我後悔了,我如果真能出現該多好。
唐唐就不用受這個罪了。
那些人為了讓他有源源不斷的血,給他吃很多補品,唐唐如果吃不進去,他們就硬塞。
兒子兩條胳膊上掛著抽血針,他現在跟頭血牛一樣被他們索取。
終於,顧黔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雙眼緊閉的唐唐,臉上閃過一抹心疼,轉而又消失不見:“你媽還真是狠心又自私,都這樣了還不肯出現。”
“她不是很愛你?看來這麼多年也裝不下去了,就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把你給拋棄了。”
“果然,她和五年前一樣的卑鄙。”
唐唐睜開眼,眼淚從額角滾落下去:“媽媽是好媽媽,你不準這麼說她。”
顧黔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
又聽到唐唐繼續道:“媽媽已經死在雪山了。”
“死了?我怎麼沒見到屍體?”顧黔揉揉太陽穴,“為了不給方玫輸血,連這種借口都用上了。”
顧黔永遠不會相信我。
我和他的婚姻就是一場無休止地欺騙與拉扯。
無論我做得有多好,在他心裏,我永遠都是那個為了得到他,不惜用下藥這種下作手段的畜生。
兒子想伸手拉一拉他的袖子。
可早就沒了力氣的他,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顧黔彎下腰,對著兒子的臉拍張照片。
用來逼我出現。
顧黔:【看到沒?他都這樣了,你還要當縮頭烏龜嗎?】
顧黔:【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唐唐的死活?】
顧黔:【給你一天時間,你要還不出來,我們就離婚。】
“爸爸,你何必這樣呢?媽媽不會再出現了。”
顧黔咬了咬牙。
瞪了一眼唐唐:“怎麼可能?禍害遺千年,她那種人怎麼可能會死。”
“我都把你的照片發給她了,她要還是袖手旁觀,就不配當你的媽媽!”
唐唐苦澀一笑:“她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媽媽!”
我呆呆地站在唐唐床邊。
原來靈魂的心也會痛。
也會有呼吸不上來的窒息感。
唐唐,是媽媽對不起你。
“少在這裏給我煽情,趕緊讓她滾出來,方玫等不了太久。”
“爸爸你怎麼就不信呢?你的眼睛,還是媽媽給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