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舟眉頭微蹙,“它剛剛主動攻擊茜茜......”
我立馬磕頭認錯,“對不起,沈小姐,求你寬宏大量,不要和它計較,我保證我以後會看好它,絕不會讓它再跑出來。”
地板被我磕的震天響,鮮血流滿了我的整張臉,我也沒有停下。
厲淮舟神色複雜的盯著我,眼裏閃過萬般情緒。
就當他眉間鬆動的時候,
沈茜突然捂著手啜泣,“淮舟,我的傷口好疼,被狐狸咬了會不會死啊?”
她的眼淚讓厲淮舟陡然清醒。
擰眉“嘖”了一聲,他不耐煩道:“還不趕緊把它拉下去弄死,畜生就是畜生,咬了人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小白被傭人從我懷中強行奪走。
下一秒,鮮血在我眼前飛濺,染紅了我的視線。
耳邊一陣嗡鳴,我徹底暈死過去。
......
再次醒來,厲淮舟冷著臉站在我的床前。
“知道錯了嗎?”
我麻木的點頭,任他說什麼都不反駁。
小白的慘死的模樣在我腦海中閃過,我徹底怕了。
厲淮舟就是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見我乖順的模樣,厲淮舟滿意的點點頭。
將手中的紙袋遞給我。
“我已經和茜茜領證了,下周舉辦婚禮,但畢竟對外你才是厲夫人,所以你也參加,這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紙袋裏,是一件粉色的中式秀禾婚服。
在古代,隻有正妻的婚服是大紅色,妾的婚服隻能是粉色。
一場婚禮兩個女人,一妻一妾。
厲淮舟玩的還真是花。
我冷笑出聲。
厲淮舟卻以為我是在為能參加婚禮驚喜,語氣柔了下來,“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會讓你嫁給那個司機?渺渺,那隻是為了嚇你。你雖然不能成為我真正的妻子,但是該有的我不會少你,隻有一點,不要欺負茜茜。她單純善良,心機手段玩不過你,她在我這受了太多委屈,你必須讓著她,跟她好好相處。”
客廳傳來沈茜嬌柔的呼喊。
厲淮舟最後留下一句警告,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這幾天,厲淮舟和沈茜忙的準備婚禮,我也落得清淨。
婚禮前一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我祭拜完她回來,剛好遇見從我房間出來的沈茜。
她的手上,還拿著我媽留給我的遺物。
我怒火中燒,一邊伸手去搶一邊大聲嗬斥:“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沈茜比我高一個頭,舉起手,耀武揚威的看著我:“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這個手鐲我看上了,剛好當我明天的婚鐲。”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她,“為什麼?厲淮舟買給你的你比這個好一百倍,你為什麼要搶我的?”
沈茜笑了笑,在我耳邊低語,像一隻吐著蛇信子的毒舌,“為什麼?因為搶別人的東西有趣啊,因為我看你不爽啊,淮舟想兼祧兩房,不可能!他的妻子隻能是我,至於你,就等著被他厭惡吧。”
她突然後退一步,整個人滾下樓梯,身上立馬鮮血淋漓。
“淮舟、救我!”
身後響起匆忙的腳步,伴隨著厲淮舟的怒吼:“雲渺!”
一個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力氣之大到我整張臉瞬間麻木,火辣辣的疼。
“茜茜,你怎麼樣了?別嚇我。”
沈茜縮著在厲淮舟懷裏,紅著眼哭道:“雲妹妹要搶我的婚鐲,我不願意給,她就惱羞成怒,把我推下了樓梯,淮舟,我好害怕,我好疼。”
厲淮舟額角青筋跳動,陰沉著臉來到我麵前,突然抬起腳,重重踹在我的心口。
“來人!把她給我送進桑拿房,讓她在裏麵好好反省!”
我疼的蜷縮在地上,幾個保鏢按住我的手腳,直接將我帶到桑拿房,將門從外麵反鎖。
炙熱的高溫襲來,桑拿房裏像個蒸籠,我捂著胸口瘋狂拍門求救:“厲淮舟,我心臟疼,裏麵好熱,你放我出去。 ”
厲淮舟冰冷刺骨的聲音傳來:“就像是要讓你疼,你才能長記性,好好在裏麵呆著,別再耍小動作。”
“明天的婚禮,準時來參加,不然後果你知道。”
腳步聲漸漸遠去,桑拿房的溫度不斷升高。
溫度計上的數字從四十度達到了七十度。
指甲扣在地板上,高溫瞬間將我的皮肉烤的血肉模糊,在地板上樓下一道道帶血的劃痕。
我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呼吸越來越困難,心臟的跳動越來越慢。
就在我以為要葬身於此時,桑拿房的門猛地被踹開。
恍惚間,一道高大的人影快步走進,將我抱在懷裏,聲音低沉沙啞。
“渺渺,我來了,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