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十年,我完成任務後回國。
剛飛機落地還沒來得及聯係家裏,就被朋友拉到了私人飯店。
監控裏包廂如酒池肉林,而籠子裏麵關著是十隻長得一樣的德牧。
我的父親摟著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母親。
語氣冷哼:“小梅被這狗嚇到了,就踢了一腳,你竟然想讓她道歉?”
“既然你這麼寶貝這隻狗,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吧——猜猜這籠子裏麵哪隻是你的狗?”
“猜錯一次我就讓後廚卸一條狗腿,正好冬天,大家夥都暖暖身子。”
媽媽臉色瞬間蒼白,眼尾控製不住地顫抖。
我坐在頂層包廂,黑著臉一言不發。
有意思,我不過才離開十年,父親竟然敢這樣欺辱媽媽。
......
一桌子的中年男人都麵露口欲地盯著籠子裏的德牧。
“蕭總這是要將許紅往死裏整啊,誰不知道她愛狗如命啊。這十隻德牧都長得差不多,還真分不出區別。”
“誰要她自己非要往槍口上撞,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還把蕭總的心尖人得罪了,你看到蕭總懷裏的吳梅沒?那才是未來的蕭夫人。”
我聽著監控裏傳來的話,一言不發。
副手在背後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我這就讓老板過來,給您賠禮道歉。”
我冷哼一聲:“不用驚動下麵和老板,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以前我父母也算得上相敬如賓,對我母親也極為尊重。
怎麼如今會這樣羞辱我媽媽?
而他口中的狗,是緝毒警犬編號NK53,也是我的夥伴小丙。
出海外任務之前,我將退役的小丙交給母親,可以陪伴她保護她。
沒想到,我才離開十年,父親和她們會這樣水火不容。
包廂內,一群男人鄙夷的目光落在我母親身上。
我母親一直堅挺的後背,都生出岣嶁。
而我的父親,卻拉著吳梅的手,落座主位。
“蕭鈺,你為什麼要這......”
母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父親打斷。
“對了,如果這狗真是退伍犬,那各位就一起吃個新鮮。”
“品嘗的順序,由我心愛的女人吳梅排序。”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母親不停地發抖。
父親看著一臉驚恐的母親,臉上終於滿意地笑了笑:“許紅,你不是愛狗如命嗎?”
“你天天帶著那隻畜生在身邊,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分不出來啊”
“今天在座的都是蕭家的貴客,可別讓我們看笑話了。”
他剛說完,周邊就響起來附和的聲音。
“就是啊,這許紅去哪裏都帶著那隻狗,別人但凡近身都不許,寶貝的不行。”
“笑死,聽說她有時候還抱著狗流淚,嘴裏喊著自己女兒的名字,像個瘋子!”
“說不定這瘋女人白天將狗當女兒,晚上將狗當男人。”
“哈哈哈哈,我聽說給滋補過的狗吃起來最補身體了,我可得去吳小姐麵前混個臉熟”
說罷後,一圈的男人湧到吳梅的麵前,一口一個“蕭夫人”的叫。
而真正蕭家的女主人,我的媽媽,被擠在人群外。
哆嗦地開口:“蕭鈺,這是我們女兒留下唯一的念想!”
父親冷漠地打斷媽媽:
“我們的女兒早就消失了,以後吳梅肚子裏才是我唯一的孩子!”
“你最好猜對他們的序號,這樣你的狗兒子才能早點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