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許家在海城也能算是有點做生意的背景,我的母親不至於讓人奚落成這樣。
再看我母親,她拽著起毛邊的衣角,臉上全是淚水和難堪的神色。
顯然,我母親現在的日子不好過。
我揮揮手讓身邊的副手去查。
海外任務這十年,我和家裏斷了聯係,但是母親知曉我的緊急電話。
偶爾,她也會在我方便的時候電話給我,但是最近一年,電話越來越少,到後麵幾乎沒有。
直到我任務完成,心中總是忐忑,便誰都沒通知,打了申請就回國。
監控裏,母親發瘋似的跑出人群,向前撲上去要救籠子中數十條德牧。
身邊的男人扯著她的胳膊和腿,把她按壓在地上。
父親看著皮膚都被刮破的母親,隨意丟了一卷醫用膠帶。
“許紅,你隻要陪我們玩這場遊戲,我就讓你帶著小丙離開。”
母親勉強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絕望地閉眼說:“好,開始。”
數十隻邊牧都被打了麻醉排成一排放在鐵籠裏。
蕭鈺的管家開始介紹規則:“接下來,請許女士選擇一個序號,如果辨認成功,小丙將被解救。”
“如果失敗,今天第一刀落在:後腿。”
倒計時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包廂,猶如催命的惡鬼。
媽媽的眼睛焦急地掃射每一隻德牧,我也順著她得目光看去。
小丙兩歲時和我一起出任務,被爆炸紮傷了肚子。
肚子左側有小小的疤痕,我媽也知道這點,她摸了第一隻德牧的肚子,臉上全是欣喜後又狐疑地去摸了第二隻第三隻。
摸到最後一隻,臉色蒼白。
管家示意地提醒道:“許女士,你還有三十秒時間,請盡快選擇!”
“怎麼會都有疤痕,小丙,小丙!”我媽一臉無措。
“許女士,你還有十秒!”
“等一下!再給我點時間.....!”
“還剩三秒,再不做選擇默認你棄權,我們將直接帶小丙下去。”
“我,我選這隻!9號這隻!”
數字九是我的編號最後一位,我眼角濕潤,不著痕跡地擦去眼淚。
媽媽,你記得我的一切,但是父親卻不一定記得!
隨著母親的選擇結束,桌上的人開始議論。
“她回答得這麼快,難道真找出來了?”
“怎麼可能,這些狗都打了麻醉,而且全染了色做了同樣的傷口處理。”
“你看她的表情一臉擔憂,明顯就是隨便猜的!”
果然,話音剛落,蕭鈺就笑著撥弄了下自己的肚腩。
牽著吳梅的手捧在掌心溫柔地揉搓,好半天才點頭示意管家。
“鑒於許女士答錯了,我們要卸掉小丙一條腿,待會遊戲結束後由師傅烹飪後端上來。”
蕭鈺刮了刮吳梅的鼻子,要她選擇一個人品嘗。
吳梅輕輕抬手:“是許姐姐的狗,當然要給許姐姐第一個吃。”
聽完吳梅的話,我的母親臉色慘白。
蕭鈺和管家沒管我母親,開始第二輪遊戲。
“第二輪遊戲,增加點趣味,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參與。如果由其他人答對,這次小丙將由答對者選擇處理方式。”
話音剛剛落下,在場的男人都興致滿滿。
“我猜11號,這隻狗的四肢看著發達,像是個運動的!”
“我猜號,這隻狗昏睡中耳朵還微微動著,看著就機敏!”
“我就覺得是6號,看上去很好吃,哈哈”
包廂中突然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鈺哥,我能參加麼?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玩。”
蕭鈺微微頷首。
“之前是我害怕,所以踢了小丙一腳。紅姐愛狗如命,的確是我不對。”
“希望我能贏下這個遊戲,留小丙一命。”
“就當是我賠罪了。”
“我猜8號,希望能幫到紅姐。”
話音剛落,現場立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吳小姐還是太心軟了,本來就是畜生,她還舍不得了。”
“那肯定啊,吳女士是醫生,自然慈悲心腸;當年蕭總手術,是吳女士在手術台熬了28小時才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