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一個荒廢的雞圈,旁邊站著一群陌生的男人。
陌生的環境和被束縛的身體使我的心臟加快跳動,我強忍住內心的慌張讓自己鎮定下來。
見我醒來,為首的男人拿著棍棒走到我身邊詢問,
“你就是廠長的未婚妻?”
我看著麵前的男人,佯裝鎮定,
“你們要幹什麼嗎?”
見我沒有回答身份,一旁的另一個男人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為首的男人,
“六哥,是她沒錯,你看跟這照片一模一樣!”
為首的男人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在確定我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後,終於開口,
“妮子,我們兄弟本來不想把這事做這麼絕的,要怪就怪你男人!”
意識到這事和紀長生有關,我試探地詢問,
“是紀長生讓你們抓我的?”
“準確說,是紀長生逼我們抓你的!”
聽罷他們的話我總覺的這事奇怪,從我醒來後他們並未對我欺辱打罵,反倒是確認我的身份。
我快速在腦海裏思考著,壯著膽子和他們交涉。
“紀長生如何逼你們了,你們可以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幫到你們!”
聽罷我的話,那個被叫做六哥的男人有些猶豫。
很快外麵跑來一個看著年輕的麵孔,來人喘著粗氣和六哥說著些什麼。
隨後六哥站在我麵前皺著眉頭,
“你男人還真是個大忙人,我侄子去電話亭給他打了那麼幾個電話,他一個都看不見?”
“我也是奇了怪了,他紀長生經營那麼大一個肥皂廠,為什麼還要拖欠我們這小工的工資,這都拖了一個月了,我媳婦每天上工從來沒有過遲到早退,他憑什麼不發工資?”
六哥將原因吐出,其他人跟著抱怨。
“就是就是,托了一個月的工錢,我妹妹都半年沒買新衣裳了。”
“我家也是,最近都快吃不上飯了。”
原來是這樣,他們的家人在工廠做工卻被紀長生拖欠工資,他們聯係不上紀長生,於是將我綁了過來試圖威脅紀長生。
可他們不知道,我對於紀長生毫無威脅。
我長舒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至少短時間內我是安全的,想到這裏我嘗試開口勸說,
“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但我已經和紀長生退婚了,他不是我的男人,我也沒有嫁給他。我的包裏還有二十塊錢和一些糧票肉票,如果需要你們先拿去救急。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們放我離開,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至於你們被拖欠的工錢,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錯人了。”
六哥聽了有些動容,隨後他蹲下身想要解開束縛我的繩子。
就在這時,一陣細碎的女聲由遠及近,隨著腳步的越來越近,我聽到了聲音裏的急切。
“救命!求求你們,放過我!你們抓住人了,我不是......”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看清了來人。
那個喊著救命的女人正是姚小曼。
姚小曼掙紮著跑向我們的方向,眼神裏滿是求救的信號。
她一把拉住身邊的男人哀聲哭訴,
“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他們,他們想要欺負我......”
說著她指向身後緊跟著追來的三個小混混。
那三個男人走進發現這裏有十幾個人,意識到事情不對,於是保持一定距離大喊,
“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青天白日的欺負人家一個姑娘,這事我管定了!”
六哥說完,幾個工人上前快速抓住三個小混混,一陣拳打腳踢。
小混混難敵重拳隻好求饒,
“哥,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有人出錢讓我們去綁紀長生的未婚妻,說是給她點顏色看看,我們這不也沒傷害到她嗎,你就放過我們吧!”
我聽罷心頭一顫,
他們要抓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