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火辣辣的,被他憤怒的眼神嚇得結結巴巴,
“我沒有......這怎麼可能......”
“不是你還會是誰?難道是她自己給自己波臟水嗎?”
郝建平像是頭發怒的豹子,連拉帶拽把我拖到了校門口,那裏圍滿了人,牆上的幾張大紙上用紅色的筆寫著:“賈紅梅勾引我未婚夫,賤貨。”“賈紅梅大白天和男人鑽小樹林,臭不要臉。”
賈紅梅被室友圍著,哭得滿臉是淚,見我來了,撲過來對著我磕頭,
“芸芸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會離郝建平遠遠的。”
“卑鄙!”賈紅梅的室友衝過來,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我被打的一個趔趄,郝建平下意識地扶住我。
“不是我,我已經和你分手了,沒必要做這些。”我看著郝建平急切地說。
“你既然說跟郝建平分手了,為什麼還死賴在這兒不走?”女生大喊著,“你是不是早就想毀了紅梅?再用這個理由把自己摘幹淨?”
郝建平的手鬆了下去,眼裏已經寫滿了厭惡。
一陣無力感充斥全身,我死死咬著下唇,“我留下來,是為了找人。”
“她一個村姑能認識誰?”
“就是想找個理由繼續纏著郝建平而已。”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郝建平眸子裏翻滾著怒意,
“沈芸,你真是長本事了,為了纏住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現在立刻給紅梅道歉。”
重活一輩子,我以為我們會好聚好散,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我情緒漸漸平靜,毫不示弱地看向他,“我說了,這不是我做的,憑什麼道歉?”
“你真以為我稀罕纏著你?我要找的人是王誌剛,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周圍的人聽了,議論起來,
“王誌剛?那不是咱學校最年輕的博士嗎?論文上了好幾本權威期刊了。”
“聽說他高冷極了,連院長都要看他臉色,一個養豬的怎麼可能認識王誌剛?”
賈紅梅站到郝建平身邊,柔柔地說:“建平,以後我們不要來往了,芸芸姐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擔心她心理會有問題。”
“不,”郝建平主動拉起她的手,滿是心疼,“是我先動的心,我要用一輩子補償你。”
他說完,看向我,語氣猶如寒冰。
“沈芸,如果不是你不學習不上進,不在意個人形象,還整天像個瘋子一樣針對紅梅,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看看你的樣子,怎麼配得上跟我在一起?趕緊滾回你的豬圈去。”
賈紅梅的室友紛紛站出來推搡著我,把我推出校門。
我拚命想進去,卻被人浪越推越遠。
我急的哭了起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找不到王誌剛,我媽她......
可她們的力氣太大了,有人猛地一推, 我不受控製地倒向馬路中間。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我絕望地閉上眼,眼角的淚不甘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