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生了重病,每天的醫藥費都是天價。
我放棄前程每天打三份工養他。
甚至為了0萬醫藥費錢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可卻在送外賣的時候看見原本重病的男友在酒吧隨手給出3萬小費。
我心如死灰想要離開。
可他卻偷了我給父親的醫藥費為青梅點天燈。
......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繼川隨手拿出一疊厚厚紅鈔票遞給身邊的酒保,如遭雷擊。
酒保接過錢笑的喜笑顏開。
謝繼川旁邊的兄弟跟他打趣:
「今天你那個小女友又給你轉了多少錢?」
他不屑一笑,「3萬。」
「剛才隨手你就把她一個月掙得錢給出去啦?一點都不心疼啊。」
「嘖嘖嘖,她那個工作強度牛馬看了都要流淚。」
「今天晚上是不是她又要給東區的那群人送外賣,這次謝哥想怎麼整她啊?」
心口又是一痛。
東區的外賣一直是我在送。
那群富家子弟出手大方,可是態度頑劣。
整蠱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我為了錢咬牙忍了。
直到有次實在是受不了了,跟謝繼川吐槽了一句。
那時他心疼地處理我的傷口,眼尾泛紅。
「你別去了,我不想治療了。」
自那之後,我害怕謝繼川再想放棄治療,就再也沒提過我的痛苦。
原來我的痛苦也是他精心設計的,我的痛苦被淪為他談笑的工具。
我也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罷了。
謝繼川推了旁邊的人一把,拿起手機發了什麼。
我手裏的手機提示音響起。
手忙腳亂地打開這個用了5年的手機,它已經卡的不行了。
過了好久,消息才彈了出來。
謝繼川:【瑤瑤,我的醫藥費不夠了。】
淚水模糊了我們視線,顫抖著手問他:
【還差多少?】
【500。】
要是以往我毫不猶豫地就轉給了他。
現在我才發現,他每次缺的錢恰好是我留給自己的生活費。
把最後的錢轉給他,我就隻能餓肚子。
每天靠著撿垃圾和涼水充饑。
胃早就壞了,我舍不得去看病,隻能強忍著。
【我真的沒錢了。】
【你不是還有500的生活費嗎?】
他很快意識到發錯了消息,撤回了還欲蓋彌彰道:
【你剛才沒有看見什麼東西吧?】
【沒。】
不再回複他的信息,我壓不住心底泛起的酸澀,無力地靠著牆坐了下來。
蜷縮起身體,淚水終於流下。
大二那年,我的畫獲獎了。
還入了大師青眼,很有可能要被收為他的關門弟子。
我興衝衝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他就慘白著臉遞給我一張體檢報告單。
他說他得病了,很嚴重,醫藥費要很多錢。
他抱著我嚎啕大哭。
最後帶著勉強的笑意跟我說他決定放棄治療。
我不忍心看著他死去,最後看了一眼我的畫。
我決定休學放棄畫畫去掙錢給他治病。
我沒跟他說我的畫獲獎了,也沒跟他說我可能要被最喜歡的畫家收作關門弟子。
平靜地將畫材打包賣掉,再拒絕大師的邀請,最後去辦理休學手續。
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是怒其不爭。
當天,我就給謝繼川辦理了住院。
繳納了一大筆醫藥費,他抱著我痛哭,跟我深情告白。
他說是我拖累了你。
我強忍著淚水,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還有謝繼川。
等他好了,我還是可以繼續上學的。
可是,一年又一年,他的病不斷惡化。
所需要的醫藥費也越來越多。
我不得不打更多的工來支撐這筆天價支出。
現在,我已經不再妄想回到學校,我隻想讓謝繼川好起來。
可是,現在我所付出的一切,都不過是謝繼川的謊言。
他隻用一隻虛假的報告單就毀掉了我的全部。
我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