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輿論發酵得很快。
沒過幾天,我那幾乎不看娛樂新聞的導師也知道了這些荒唐事。
梁教授專門給我打電話,
“小歌啊,這件事我清楚了,你放心,你是我的學生,沒有誰可以冤枉你。”
“謝謝老師。”
我眼眶發熱。
被人無條件的信任,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梁教授歎了口氣。
“你提交的加入J計劃申請我同意了。”
加入J計劃,需要徹底和外界斷聯。
或是一年半年,或是十年八年......
我之前一直很猶豫。
因為傅瑾,我放不下他。
但現在,我不要他了。
研究所的官網在同一時間發出公告——【我院周以歌抄襲事件乃虛假宣傳,望大家不要捕風抓影、以訛傳訛。】
不少我的同門也站出來為我證名。
可網友並不怎麼買賬。
“哇哇哇,真的是學術妲己啊,這是勾引了多少科研人員啊,一堆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我就說嘛,她年輕漂亮的,怎麼可能那麼厲害,果然有問題。”
“不是說還冤枉她師姐嗎?真是有夠惡毒的。”
林安適時站出來。
她錄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她看似未施粉黛,實則化了病弱素顏妝。
一雙眼睛通紅,臉頰消瘦,看著羸弱不堪。
“我是林安,我、我是周以歌的師姐。”
自我介紹完,她咳嗽幾聲。
還超絕不經意露出放在桌上吃的藥,以及染血的紙。
“以歌師妹她,咳咳,她一直很受歡迎,在研究所大家都很喜歡她。”
“她應該沒有抄襲我的論文,應該,咳咳咳,應該隻是巧合,我相信她。”
“這次關於治療遺傳性造血幹細胞罕見病變的研究論文,可能......可能我和師妹的觀點又不謀而合。”
她字字句句看似都在為我開脫,實則每一句話都在給我定罪。
果然,我被罵得更慘了。
出院那天,醫院來了很多記者。
閃光燈瘋狂閃爍。
記者們舉著話筒將醫院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我捂著肚子,臉色微微發白。
記者們亂糟糟地向我提問。
“請問您是學術妲己是傳聞是真的嗎?”
“抄襲事件是否有假,你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聽說你還插足了你師姐的戀情......”
我無力招架。
混亂間,我無意間穿過人群,和正扶著林安的傅瑾對上視線。
他沒什麼表情,看我的眼神淡淡的。
林安也看到了我,她朝我勾唇一笑。
在他們即將轉身離開時,我叫住了傅瑾。
“傅瑾。”
不僅僅是想禍水東引,更是不甘心。
果然,隨著我的聲音落下,
一大半的記者調轉鏡頭,發現了林安二人。
林安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但她反應極快,立馬捂著胸口急促喘氣。
看著我時,還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慮:
“你們......你們別為難以歌師妹,這些事都是我......”
說罷,她劇烈咳嗽起來,引得記者們一陣騷動。
“林研究員,聽說你的論文被周以歌搶走了,您一氣之下辭退在研究所的工作離開,是真的嗎?”
“您身患重症,還被汙蔑,會不會影響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