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蠻的這些年。
隻有蕭臨箐不帶偏見看我。
而我也和她在日益相處中成為了閨中密友。
甚至也曾幻想過,等蕭臨淵恢複正常後,我們一起出去遊玩的美好場景。
可沒想到,時隔三年的第一次正式見麵,卻是這樣的場景。
蕭臨箐還在說著:
“嫂嫂這些年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裏,我敬你是我的兄長,可你清醒後是非不分,還要貶妻為妾,你讓世人怎麼看我們蕭家?”
“父皇和夫子當初教你的那些倫理綱常難道都被你讀進狗肚子裏去了嗎?”
幾乎是話落的一瞬間,蕭臨淵抬手毫不猶豫的在蕭臨箐臉上落下了一巴掌。
甚至連同我也被甩了一巴掌。
他怒不可遏的衝著我吼:
“我神誌不清的這些年,你就是這樣蠱惑我家人的?”
“箐箐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你就收買她站在你這邊。謝昭華,你好大的膽子。”
“敢給皇室中人下蠱,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的?”
我徹底僵在了原地。
就因為我懂醫術,所以他就毫無根據的懷疑我給人下蠱。
在他眼裏,難道我就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嗎?
我將蕭臨箐護在身後,她捂著半邊紅腫的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即便是很害怕,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出來為我說話:
“皇兄,我看被下蠱的人是你,嫂嫂從來都沒做錯什麼。”
“我倒想問問你,崔文瀾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才會讓你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這一番帶著恨的質問讓蕭臨淵心裏很不好受。
他母親在生下小妹後就去世了。
父親常年處理朝政,根本無暇顧及後宮。
長兄如父,小妹幾乎是他親自帶大的。
如今不過是三年,那個曾經會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甜甜的喊他哥哥的小妹,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蕭臨淵沉思了許久後,突然甩出一句:
“來人,將太子妃帶去偏殿住下,沒有我的允許,不得任何人看望。”
他說完這句話又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蕭臨箐:
“你就是被她這種人帶壞的,從明天起閉門思過,我會重新找個人來好好教你。”
說完,他便帶著滿身怒氣甩甩衣袖就走了。
偏殿與世隔絕,常年無人居住。
蕭臨淵這樣做跟囚禁我沒什麼區別。
蕭臨箐也被教養嬤嬤強製的帶走了。
他們走後貼身侍女小藝為我打抱不平。
“小姐,太子怎麼能這樣?他這樣做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如果不是小姐你嘗百毒食藥,他怕是要當一輩子的癡傻兒…”
可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隻是擺擺手。
“罷了,無妨。”
“不過小玉,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我一邊說一邊摘下了手上的鐲子:“你托人把它交到聖上手裏。”
那是蕭臨淵的父親在一周前賞賜給我。
“我兒恢複正常,你功不可沒。”
“罷了,老一輩的恩怨就此了過,此後,你可憑此鐲子向朕提一個要求,無論什麼朕都答應。”
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而我也剛好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