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國太子意外癡傻後,我主動請求和親。
成婚三載,我以身嘗百毒,費盡心血助他痊愈。
可誰曾想,他恢複心智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青樓女子帶回家,貶妻為妾。
“從今天起,文瀾便是我妻。”
“念你這麼多年的付出,我便許你留在府中做一個通房…”
我不卑不亢,輕聲道:“妾身願自請流放,好成全太子的深情…”
......
我不哭鬧著糾纏,對蕭臨淵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我沒想到,他卻突然震怒,猛的拍了一把桌子。
“你是不滿通房的身份故意在和我置氣?”
“謝昭華,這些年你霸占著太子妃的位置,享盡榮華富貴,就真把自己當主人了嗎?”
“我才剛恢複正常,你就自請流放,是想讓我被滿城百姓給詬病嗎?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他越說越氣,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結婚三年的妻子,更像是什麼天大的仇人。
我心裏的最後一絲情意也逐漸沉入穀底。
原來他也害怕被人詬病。
可為了那個青樓女子,他卻還是執意大逆不道,貶妻為妾。
“文瀾是為了救我才被流放到青樓,我這輩子也隻會有她這一個妻子。”
“你不過是在我癡傻時趁虛而入,休得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聽著這些話,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內心湧上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蕭臨淵在出征的時候意外傷到了腦袋成了癡傻兒。
曾經那些追在他身後的世家貴女,紛紛避之不及。
隻有我主動向父王請求前去和親。
我至今都還記得。
父王聽到我的要求後,震怒的表情。
“坊間全是關於他的傳聞,自從南蠻太子傷到腦袋後,性情陰晴不變,光是他府中的婢女,都被傷了好多個。”
“你貴為一國公主又何必去蹚這一趟渾水?”
可我卻意已決。
隻因我師承北門派,對心智這一方麵頗有研究。
而蕭臨淵曾經救過我一命,我要報恩。
懷著報恩的心思,三年朝夕相處,我卻愛上了他。
他在我的精心照顧下恢複了正常人的心智。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最終換來的卻是貶妻為妾。
“妾身從未妄想,也是自願流放,還請太子成全。”
我將姿態放的很低,隻為逃離這裏。
可蕭臨淵卻始終冷著一張臉,眉眼間都寫滿了不悅。
“閉嘴!”
“太子府我說了算,你若再提流放之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知道此刻他很生氣,便也不敢再多語。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作為一國公主,理應為了父親和一城百姓考慮。
“妾身知錯,太子開心就好。”
可聽到我這樣說,他還是不滿意,甚至當著我的麵冷笑出聲。
“以退為進,你又想用什麼下賤的手段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怎麼,你們北辰皇室就是這麼培養下一代的嗎?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父親當年也是…”
我死死的咬著牙關,壓抑著心底的情緒。
蕭臨淵的這番話在我剛來到南蠻的時候就聽到過了。
我也是因此才處處受人鄙夷。
可事實並非如此。
當初父親微服私訪時,對一個南蠻女子一見鐘情。
他對那個女子下江南遊山玩水,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後來,拗不過祖父的皇權壓迫。
父親被迫娶了母親,他在走之前對那名女子說:
“如果我沒生在皇室就好了,就可以和你做一對普通夫妻了。”
而那名女子正是先皇後。
也正因如此,南蠻陛下恨上了我父親,覺得他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以退為進,讓他的心上人對他念念不忘。
先皇後死後,蕭臨淵的母親成了繼後,卻始終得不到父親的親睞。
如今,蕭臨淵同樣覺得我也如此。
恰好這個時候小姑子前來看我,聽到蕭臨淵的這番話,她為我打抱不平,紅著眼眶吼道:
“皇兄,嫂嫂才不是這種人。”
“這些年她為了你受盡委屈,甚至不惜以身試毒也要治好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