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則燼卑微求愛的第三年,他終於答應跟我結婚。
可婚禮當天,他卻沒來,徒留我一人麵對滿堂的賓客。
深夜,他的白月光給我發了結婚證和一張豔照,
“沈星晚,燼哥說了,你那樣的幹癟身材他根本都石更不起來。”
“要不是你家有幾個臭錢,他都懶得搭理你。”
“我讓你當小,以後伺候我坐月子,表現好了的話,我會讓燼哥每個月給你500塊當零花錢。”
我笑了,轉手把照片發給了跟我領證的男人。
“都跟你說了,他沒你大。”
......
再遇陸則燼,是在震耳欲聾的賽車場。
他臂彎裏攬著蘇沫兒,那女人笑得花枝亂顫,指甲鮮紅如血,在他耳邊嗬氣如蘭。
周遭的引擎轟鳴,蓋不過那些刺耳的調笑,因我的出現,瞬間凝固,隨即爆發出更尖銳的嘲諷。
“喲,燼少,你的專屬跟屁蟲追到這兒了!這毅力,不去挖野菜可惜了!”
“沈大小姐,一個月不見,這是想燼少想得發瘋,連賽車場都敢闖了?”
陸則燼漫不經心地從蘇沫兒頸間抬起頭,眼神輕蔑,
“沈星晚,我給你的臉是不是太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跟我玩若即若離?有種死也別出現在我麵前!當條狗都當不明白,惡心!”
這三年,這樣的羞辱,是我的家常便飯。
曾經,我為他這些話心如刀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死死忍住,
夜裏獨自把臉埋進枕頭,哭到窒息,一遍遍質問自己錯在哪裏,
生怕他多一絲厭惡。
如今,我隻淡淡一句,“我來取回我的東西。”
陸則燼一愣,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刀槍不入的平靜。
他猛地推開身前的酒杯,玻璃碎裂聲刺耳,
“裝!繼續給我裝!等會兒沫兒看上哪輛車,你給我全押上!
沫兒笑了,我或許能讓你少難看點!”
“燼哥哥~”蘇沫兒膩在他懷裏,嗓音甜得發齁,“我才不要她臟手碰過的東西呢!這種除了砸錢一無是處的廢物,錢的來路都不知道臟不臟,我要靠哥哥你贏回來的!”
陸則燼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寵溺又殘忍,
“對對對,我們沫兒最幹淨,不像某些人,隻會用家裏的錢倒貼,賤骨頭!”
“是她非要送,你不收,她渾身不舒坦,你就當可憐可憐她,讓她犯賤犯個夠!”
蘇沫兒咯咯直笑,轉向我時,眼神卻如毒蛇,
“沈小姐,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沈家的人,怎麼就學不會自愛呢?女人啊,要像我這樣,懂得取悅男人,而不是死纏爛打,那跟茅坑裏的石頭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