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養兄裴斯年表白,瞞著全世界跟他談了三年戀愛。
因為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他便每年都送我定製的長命鎖。
直到他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女孩。
紀念日當晚,沒有像往年一樣,準時將定製款的長命鎖放在我的房門前。
我站在院子裏等了一整夜。
“斯年哥,你是不是太忙了,忘了我的禮物呀,沒關係我可以......”
裴斯年打斷了我。
“凝凝,我快三十歲了,爸媽都在催我穩定下來,我也...我覺得應該生活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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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直到裴斯年已經從我的身邊走過,輕輕的關上了門。
院子裏很安靜,還有芙蓉花香的味道,一點一滴都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景象,我卻陌生的茫然無措。
心中懷揣著一個迫不及待想要告訴他的秘密,卻被冷漠的麵容擊退。
話到嘴邊,硬是咽了下去。
沉吟片刻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我猛的轉身朝他跑去。
拚命壓抑著胸腔裏一陣陣上湧的疼,努力笑著追問裴斯年,身體和聲音都在顫:
“斯年哥,你今天去哪了,是因為你朋友圈唯一發過的那個女孩嗎?”
“是叫陳曦淼對嗎?”
裴斯年的腳步頓住,疲憊的眉眼微皺。
沉默半晌後才開口道:
“凝凝,我已經快三十歲了,爸媽都在催我穩定下來,我也...覺得應該生活在陽光下。”
我聽著這句話,突然就像是失語一般,久久沒發出一點聲音。
心裏藏著好多問題。
想問問什麼叫生活在陽光下。
還想到底是爸媽催他穩定下來,還是他自己的心裏有了別的女人。
但心臟的疼痛逐漸加劇。
讓我沒了所有的力氣。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滿身酒氣的裴斯年,轉身離去。
又在即將邁上樓梯之前,突然頓住,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
“思凝,長命鎖也不是很漂亮,以後我就不送你了。”
我有點不甘心。
思索了一整天之後,還是決定為自己爭取一次。
畢竟傅斯年曾經對我那麼好,總還是會有丁點的餘情。
我不顧身體已經隱隱告急,倉促的衝向他的公司,卻在辦公室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麼多年也夠了,隻有顏思凝足夠愛我,她死的時候才能更絕望。”
“當年她爸狠心拋棄了曦曦母女,讓她們遭受了那麼多非人的苦難,活該自己全家都是短命鬼。”
裴斯年的眼神陰鷙,手中火光明滅。
我跟住在一起這麼多年,居然從來都不知道他會抽煙。
周遭幾個人都笑出了聲,調侃道:
“斯年也太狠了,就為了給曦曦出口氣,竟然做了這麼久的局,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