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之沒想到我會突然出手。
在他還來不及躲避的防衛中,一拳,兩拳,三拳。
紛紛落在他臉頰,鼻子,還有腰腹間的鐵拳兩三下就見了血。
而我一經徹底被瘋狂占據。
猩紅的雙眼恨不得在此刻化作一頭瘋狂的野狼,凶煞的老虎,將這對奸夫淫婦的沒一寸骨頭都撕咬殆盡!
顧宴之鼻血橫流,我壓抑在骨血中三年的獸性在此刻波濤洶湧。
我隻想用暴躁和狂怒解決這一切!
“金燦燦!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我跟楚楚不清不白嗎?”
“老子今天就告訴你,等老子出去了,寧願八抬大轎去了楚楚,也再不要你了!”
拍賣會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暴走。
可下一瞬,我就被迎麵而來的保鏢團隊瘋狂反擊。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我身上。
所有人尖銳嘶鳴的狂歡裏,金燦燦滿眼心疼的幫顧宴之清理傷口。
“宋雲庭,你瘋了嗎?
就那個婊子一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留戀的?
你要是喜歡孩子,大不了,我再給你生一個!
十個你也比不過宴之一根手指頭,你在狂妄什麼?”
“小月亮是怎麼死的?”
我厲聲質問,沙啞粗糲的聲音幾乎就要撕裂聲帶。
可金燦燦眼中也隻是有那樣一閃而過的心虛之後,緊接著是帶著解脫一般的釋然:
“你都知道了啊,那個討厭的小家夥整天吵著要爸爸,吵得我頭疼!”
“我不是已經將她還給你了嗎?你怎麼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死樣子?”
我全身上下溢出來滿是火熱的狂躁。
將我競拍下來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我。
我像一條死魚軟軟倒在地上。
就在一群蒙麵的醫護人員準備將我抽血麻醉時。
馬島外麵的野獸齊齊發出驚恐無比的呐喊。
我耳朵上的高級定位儀持續向遠處傳遞信號。
在尖銳的針頭落在我身上之前。
馬島就被一群刑警包圍起來。
外麵放哨的保鏢迅速集結掩護。
作為南城販賣頂尖娛樂的地下暗場,馬島縱橫十年都沒有任何問題。
可今晚四處鳴笛的警報聲,竟然來勢洶洶,前所未有的猛烈!
無數兵荒馬亂中,我拚盡最後一口氣護住全身瑟縮顫抖的洛楚楚。
金燦燦目睹這一切後,竟然又放下顧宴之回頭拉住我:
“宋雲庭!我不許你這樣維護這個賤女人!”
“你難道不知道她這三年陪過多少男人嗎?”
“你現在要是乖乖向我道歉認錯,我還能放過你一馬。
我最後再賣掉一次你的熊貓血,不賣掉你腎,你乖乖像以前一樣照顧我,怎麼樣?”
顧宴之發了狠走過來:
“燦燦,我們需要趕緊走,不然就要被警察抓住了!”
金燦燦好像沒聽清楚他的話。
固執的盯著我護著楚楚的動作。
她好像這才意識到,我剛才說要八抬大轎迎娶楚楚的話不是假的。
“燦燦!再不走來不及了,這個男人都被那些老太婆睡過無數遍,早就臟了臭了配不上你了,你就不要再惦記他了!”
金燦燦這才如夢初醒,使勁搖頭:
“不,宴之哥哥,我現在才知道,我同樣不能真正失去宋雲庭!”
顧宴之淹沒深深,沒拉住金燦燦的手。
他站在金燦燦身後,目光陰沉冷鬱:
“你真的要在這種時候站出來保護這個廢人?”
金燦燦的微微頓住,她沒看見,顧宴之高高舉起的水果刀正中她的背心。
銳利寒光的刀子仿佛一隻即將飽食的野獸,正摩拳擦掌,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