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推門進來時,我在給陸燼喂湯。
知書達理的女子看見如此場景瞬間失態:「阿燼!她是誰?」
陸燼的目光在我們之間遊移,突然捂住頭發出痛苦的呻 吟。
來的真不是時候。
我捧起陸燼的臉,輕聲道:「小周,看著我。」
他的瞳孔漸漸聚焦,顫抖的手抓住我的衣角:「主人......」
「陸燼!你叫她什麼?」林疏月道,「你瘋了吧?」
安撫下陸燼時,我轉頭對林疏月冷笑:「林小姐,需要我叫保安嗎?」
「你會後悔的。」林疏月咬牙切齒,「你一定是用了什麼詭計......」
回應她的是陸燼突然撐起身,將床頭櫃的玻璃杯狠狠砸向聲源。
碎片擦過林疏月的臉頰,陸燼道:「不許凶主人。」
我一愣,隨即望著那道血痕輕笑。
多諷刺,前世護著她的太子爺,此刻為她落下第一道傷。
—
林疏月哪裏是輕易死心的人。
餘光看見她在長廊梨花帶雨地打電話,約莫是在聯係陸家老爺子。
陸林兩家一丘之貉,早早的就勾搭上了。
陸家還沒找上門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還在尋找項鏈下落。
繼承人可以再換,而大廈崩塌難以挽回。
我的指尖摩挲著口袋裏的項鏈,翻看著手機上律師發來到達的消息。
證據得及早破譯
門口響起高跟鞋漸行漸遠的聲音,估摸著陸家老爺子沒工夫接林小姐電話。
我給律師發消息:「可以上來了。」
—
「剩下的文件需要逐頁簽署。」張律師將厚厚一摞紙攤開在茶幾,「特別是財產轉讓部分......」
陸燼筆尖一頓,鋼筆在轉讓協議上洇出墨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