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澤怕陳悠然受到傷害,當即扔下我逃婚了。
台下賓客哄鬧一片,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沒多時,我便收到陳悠然發來的微信,上麵是一張顧懷澤將她抱在懷裏的圖片,
“看到沒,隻要我一聲招呼,懷澤就得乖乖來找我,”
“你們在舉辦婚禮又如何?他心裏的那個人,始終都是我。”
與此同時,我也接到了顧懷澤發來的信息:
“悠然醉得厲害,我先把她安頓好再過去結婚。”
“咱們兩家本就是聯姻,無非一個形式問題,你多擔待。”
看著手機上冰冷的話,我深吸一口氣,看向婚禮的某個角落,
搶過司儀的話筒:“楚堯,結婚嗎?”
角落裏的男人闊步向前,眼神熱切: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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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看看熱鬧的人在聽見低沉的男聲後,順著聲音看去,
男人穿著剪裁合適的高定西裝,寬肩窄腰,
長腿幾邁,走到我的身前,“我楚堯等了這麼些年,終於等到了。”
新郎沒了就換,天下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婚禮結束,熱鬧散去,
我拿起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兩個小時前顧遠澤給我發了信息,
隻有簡短的幾個字,
【婚禮取消。】
這場婚禮我前前後後辛苦籌備了兩個月,怎麼會因為顧遠澤一句話就取消。
我正低頭看著手機,
肩頭就落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楚堯從身後抱著我:“周幸允,嫁給我你會幸福的,我保證。”
說著他搶走我的手機,“別看了,今天累了一天,一會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領證。”
我挑眉,“你讓我住酒店?”
我在這個城市沒有自己的家,唯一能稱得上是家的隻有顧遠澤那裏,
好在證件都在身上,不用再回到那裏。
楚堯避開我的視線,“我們隻是辦了婚禮,還沒有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不能住在一起。”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有些好笑。
楚堯慌亂的避開我的視線,不和我對視,
耳朵的紅一路蔓延到脖頸。
我看的新奇,伸出手摸向他能滴血的耳垂。
“別!”楚堯急忙躲開,但耳朵更紅了,“我送你去酒店。”
一路上,車內安靜的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到了酒店後,楚堯的耳朵才稍稍正常,“我不送你上去了,你今天好好休息。”
說話時,他還在看著地麵。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了,極少見到這樣的他,
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勾住楚堯的小拇指,指腹摩挲,“你也是。”
楚堯臉騰地一下紅了,駕車而去。
看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楚堯,我壓抑了一天的壞心情得到了舒緩。
可我沒想到,我剛下電梯門,就撞見了顧懷澤和陳悠然。
陳悠然麵色酡紅,幾乎是纏在顧懷澤身上。
顧懷澤正攙抱著她,抬頭看見我後,
第一反應是蹙眉,“你怎麼會在這?”
我不知道顧懷澤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
他和陳悠然是從一個房間走出來的,
他方才還整潔的領帶已經不翼而飛,隨意解開的領口下隱約還能看到吻痕。
我沒有說話,打算徑直繞過去。
顧懷澤沒有得到回應後,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問你話呢?!”
“你這個時間不在家,來酒店幹嘛?!”
看著他怒氣橫生的樣子,我幾乎以為他是在緊張我,
手腕傳來痛感,我甩開他的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你男朋友,你未婚夫,怎麼和我沒關係!”
下一秒,顧懷澤斂去怒意,輕歎:“允兒你乖,別鬧脾氣。”
我被氣笑,“我鬧脾氣?”
他說他是我男朋友,懷裏卻摟著別的女人,
他說他是我未婚夫,婚禮上因為別的女人把我拋下,
現在還一身曖昧痕跡的出現在酒店。
顧懷澤耐著脾氣哄我:“我走的時候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你再生氣也不能離家出走啊,乖,咱們回家。”
他所謂的解釋就是他擔心陳悠然被灌酒,
“悠然一個女孩子在陪顧客,我怕他被灌醉了出事,我去看看,很快回來。”
我隻聽過主人出門前會安慰自己的小狗說很快回來,
還沒見過很快回來這句話適用於婚禮的,
他把我當什麼?把這場婚禮當什麼?
想到這,怒火陡然衝向大腦,我渾身發抖,
“你滾啊!”
顧懷澤臉色猛地難看起來,他的邀請再一次被拒絕,耐心告罄,
“周幸允,我最後再說一次,跟我回家!”
“悠然喝醉了酒,頭疼得厲害,回去給她煮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