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響起了陳景恪兄弟的笑聲,仔細聽笑容裏有些尷尬。
陳景恪也憋不住笑意,說,“對,我不瞎,不然怎麼找到你,這麼漂亮的知夏。”
突然間,屏幕上開始播放陳景恪和女孩的婚紗照。
一張時間為三個月前的微信聊天截圖放了出來。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在醫院裏上吐下瀉,陳景恪一句“公司有事”我將所有苦楚瞞了下來。
而現在我才知道陳景恪那天在給女孩放煙花慶生。
兩個月前我重症監護室裏九死一生,陳景恪和女孩在吃燭光晚餐。
......
原來我所以為的深愛不過是我以為。
在播放到下一張的時候,陳景恪沉著臉叫停了。
他語氣正經,“今天放放就算了,婚禮上不能放。”
很快他的好兄弟們反應過來,附和道:
“就是就是,別毀了恪哥的深情人設,還要靠著這個人設拿沈知意父親給的股份呢。”
“醫院真掃興,這麼大好的日子一遍又一遍地打電話,還真當恪哥在意那個小短命鬼。”
我一一看過去,這些曾經都是一口一個叫我嫂子的人。
如今都噙著笑意望著陳景恪和他懷中的女孩,對他們二人的關係仿佛早已知曉。
方明見我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笑意頓時收住,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流了下來。
“恪哥,我們先走了。”
陳景恪其他的好兄弟們也紛紛與他告別。
走到門口時,我聽到他們嘀咕。
“我覺得那就是受傷了的沈知意,我們這些天別和恪哥來往了,沈家還是很厲害的。”
“沈知意死亡的事肯定有蹊蹺,反正我們已經提醒過恪哥了,仁至義盡。”
“行,我也覺得那是沈知意,恪哥怎麼就認不出來呢?”
我收回目光,要陳景恪帶著我去見念念。
他終於舍得分我一點目光。
“你怎麼對沈知意生下的女兒這麼在意,你們什麼關係?”
沒待我回答,陳景恪掐住了我的脖頸。
“我不管你們什麼關係,敢把今天看到的說出去,這就是你的代價。”
窒息感撲麵而來,在我死過去前陳景恪將我摔在了地上。
手心按上了玻璃碎片,痛意襲來時,臉頰又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女孩給了我一耳光。
“你的血都蹭到我的婚紗了,真晦氣!”
我抬眸,隻見原本為我定製半年的婚紗穿在了女孩身上。
陳景恪柔聲安慰著她。
在我盯著婚紗出神時他吩咐人將我抬了出去。
我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喊破了喉嚨。
萬念俱灰間,一道聲音自背後響起。
“沈知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