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慮玩極限運動摔下山崖時,我在荒山找到他,撕碎身上僅有的衣服給他包紮止血。
第二日,來救援的直升機將我們衣不蔽體摟在一起取暖的畫麵全國直播了出去,周慮當眾跟我求婚,將我帶回京城。
三年裏,周慮日日陪在我身邊,發誓終生隻愛我一人,我成了京城人人豔羨的周夫人。
第三年生日,周慮說要包直升機帶我回村子看看爸媽。
我吹滅蠟燭睜開雙眼時,周慮卻摁著我的頭讓我親眼看著整個村子被山火吞噬。
“沈沁竹,你真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甚至愛上你?”
“你知不知道我被拍到和一個村姑摟摟抱抱對周家是怎樣難堪的存在?”
“你害了周家,我就毀了你的村子,很公平吧?”
我想給家人收拾遺物,周慮卻放了三百隻野豬進來踏平了沈家村的灰燼,將父母的骨灰啃食殆盡。
我的離婚協議書被他撕碎喂了豬,“你想嫁就嫁,想走就走,你當我這裏是妓院?”
為了懲罰我,周慮一天帶一個金絲雀回家,讓我跪著服侍她們。
“一個村姑能給名媛洗腳,是你的榮幸。”
無所謂,反正我當年給他敷藥的時候誤常了毒草,三年之期已到,毒入肺腑,我隻有三天可活了。
......
我逃回了村子,隻為給家人立碑。
爸媽和妹妹都走了,我不能讓他們死後連個墓碑都沒有。
我一點點從廢墟中刨出細枝殘末,將他們拚湊完整,入土為安,立碑為念。
做完這一切,卻發現周慮正倚在直升機前冷眼看我。
“沈沁竹,失去家人的滋味如何?當年我父母因為我們的流言被逼到跳樓的時候,你可是歡天喜地準備嫁給我呢!”
可當年,是他說他的衣服價值千萬不讓我碰,要我用自己的衣服替他包紮,也是他深夜失溫發了瘋了一般鑽進我懷中。
婚後更是他親自發誓會銘記我的救命之恩,一輩子不負我。
我哽了喉頭,不理會他,一遍遍替他們擦著墓碑。
下一瞬,我被一頭橫衝直撞的野豬撞飛出去,灰塵嗆入氣管,我咳出了鮮血。
我才發現,原本的沈家村早已被周慮圍成了一個供富人玩樂的鬥獸場。
而我的頭頂此刻懸停著無數價值過億的直升機,富二代們正嬉笑地看著我,像看鬥獸場上的一隻獵物。
“今天帶你們玩個好玩的,誰押的豬把那幾塊墓碑撞碎了,就能平分今天所有獎池!我先來,押一號一千萬!”
“我去,不愧是周總,撒錢來了?”
周慮勾了勾嘴角,“我今天心情好。”
富二代們紛紛摩拳擦掌起來,“我押三號!三百萬!”
“我也押三號,八百萬!應該夠資格加貨了吧!”
話音剛路,一架直升機直接衝向三號野豬,給它打了一針腎上腺素。
野豬被下了藥,瞪圓了雙眼橫衝直撞起來,不由分說就衝向了妹妹的墓前,將妹妹的墓踩了個稀碎,我也被再次頂飛了出去。
看著森白的骨頭被野豬拱散,隻覺心臟被無數根鋼針貫穿,我抬頭質問周慮。
“周慮,他們也是你的爸媽,你的妹妹啊!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待他們!”
周慮嗤笑,“你們一家設計讓我墜落山崖毀我清譽拿我當搖錢樹的時候,把我當過家人嗎?”
他冷了臉色,“今天我就要看著這片土地被踏平!沈沁竹,你和你的家人,都不配有墓。”
周慮身旁的直升機下來一個美女,嬌嬌俏俏躲進周慮懷裏,“周總,不是說好帶人家約會嗎,怎麼把人家帶來這種地方了。”
周慮刮了刮女人的鼻子,“念念,你也來跟我們一起鬥豬,看中幾號,隻管叫價就是,我幫你付錢。”
周慮說完覺得不盡興,轉頭招呼直升機裏的美女們,“寶貝們都出來,今日你們隻管敞開了玩!押中了,獎金歸你們,押不中也沒事,我替你們兜底。”
聞言,十幾個打扮精致的女人魚貫而出,紛紛舉著牌子開始叫價。
“我押七號!”
“我押十一號!十一號是我和阿慮第一次的日子,也是我的幸運數字,一定會贏的!”
周慮被逗得哈哈大笑,抬手給十一號加了三支腎上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