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隻覺得那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越來越陌生。
原來,我和媽媽都賭錯了。
當初周慮滿眼真摯求娶我的時候,媽媽一臉慈愛的將我推出了大山,那時候我們將一切都押在了周慮身上。
十一號野豬突然發狠朝爸媽的墓撞過去,我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柴刀狠狠劃開了自己的手臂。
現在死了也好,至少還能保護爸媽最後一次。
野豬對氣味很敏感,聞到血腥味後十一號直直調轉了方向,亮出獠牙衝我撲過來。
關鍵時刻,周慮抬手射殺了十一號。
野豬巨大的四肢壓在我身上,我動彈不得,渾身失力,隻覺得自己要死了。
周慮三兩步走下來,狠狠捏著我的臉,“你找死?”
我毫不掙紮,神情漠然的看著他,“周慮,你不是恨我嗎?那就殺了我吧。讓我死在沈家村,你回去當你的京城太子爺,從此以後,我們恩怨兩清。”
周慮手上用了勁,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你有錢買自己的命嗎?害了我三年,就像一死了之?沒門!你不是費盡心機就為了嫁給我嗎?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愛上別的女人,和別人相守一輩子!”
周慮失了興致,叫停了遊戲,“有人太掃興了,我看著惡心,不想玩了。”
我休息了好久,才奮力推開野豬的屍體,一步步爬去去妹妹墓前,將一抔抔土蓋回妹妹身上。
周慮邊上那個叫念念的女孩突然開口。
“阿慮,我記得你說過,她是故意脫光了衣服被媒體拍到,你才被迫娶她的對吧?她那麼浪蕩,不知道對著那些東西......”
周慮挑了挑眉,嘴角帶了些玩味。
“沈沁竹,今天正好京城各大家族的少爺都在,你不如好好表現表現,讓他們看看,你到底能有多賤。
我被綁住了手腳扔到那群野豬麵前。
野豬被封住了嘴,拔去獠牙,卻不知被打了什麼藥物,雙目猩紅,異常躁動。
周慮身邊的女孩們異常興奮起來。
“周慮哥哥,我還沒見過這麼刺激的玩法呢!沁竹姐姐還真是大方!”
周慮滿眼寵溺看著幾個女孩,“能哄你們開心,是她這個賤人活在世上最大的用處了。下注吧,我們的選手可忍耐不了很久。”
周圍那群富二代原先忌憚我周夫人的名分,遲遲不敢開口,見到周慮和他女伴們玩得異常開心,也紛紛放下戒備,歡呼起來。
“原來這村姑那麼有料啊!還真是小瞧她了!”
“喂,你們別玩太狠了給她玩壞了,我那個殘疾哥哥就喜歡這種主動的,哪天等周少玩膩了我買回去送給我哥呀!”
“你們說她是不是瘋了?真是賤啊,這種時候了還在笑?”
我的五官被毒素侵蝕,聽力基本已經喪失,根本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討論些什麼。
我緊緊抱著爸媽的墓碑,欣喜的笑了。
我隻知道,那個無聊的遊戲,周慮不玩了,爸媽的墓碑,我保住了。
然後,我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我隻覺五臟六腑都在狠狠燃燒,隨即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