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懷孕的份上這次你跟我鬧,我暫且原諒你,記住沒有下一次!”
電話被掛斷,聽著那嘟嘟的餘音,唇邊苦澀蔓延。
醫院那邊已經掛上號,就在今天。
想的出神,連紅燈都沒注意到,直到尖銳的刹車聲在人行道響起。
我被車子撞飛三米遠,腿之間流出滾燙鮮紅。
被送去醫院時,意識已經有些渙散。
醫生要我出示緊急聯係人電話,我下意識報出白景瀾的號碼。
手機開了免提,男人清冷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摻雜著一句悶悶的女音。
“是嬸嬸打來的?要不小叔你還是回去吧,嬸嬸畢竟懷了孩子,比我......重要多了。”
“不準這麼說,孩子誰都可以生,眼下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電話再次被掐斷,醫生憐憫的看了我一眼。
“孩子,還要保嗎?”
捏著被單的指節發白,我搖了搖頭。
"不要了。"
“給我手術吧,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
手術結束,醫生給我看了一眼托盤中的物體,歎息一聲。
“可惜了,是個男孩,都快成形了。”
我轉過頭,心口的疼痛使我不敢再看一眼。
走出醫院,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和流產報告單放在一起裝進紙袋。
來到老宅,剛進門就被一副掛在客廳的相框吸引。
照片上白景瀾穿著一身西服,白詩語穿著旗袍坐在他腿上,臉上嬌媚非常。
正愣神,白景瀾的聲音從樓梯上響起。
“沈書意?你來這幹什麼!”
見我盯著那副油畫,他麵上閃過些許心虛。
“那是詩語隨便拍著玩的,你別當真。”
他走下來,挺拔的身軀擋住我的目光。
我無所謂的點頭,將手上的紙袋遞了過去。
“給你的。”
他皺起眉,打量著我,看見紙袋眼中情緒瞬間變得嘲諷。
“你特意來老宅找我,就是讓我看你的孕檢單?”
白景瀾隨手將紙袋扔在地麵,滿臉不屑。
“沈書意,以後這種東西別拿到我麵前。”
“不就是懷個孕,搞得就隻有你能生一樣!”
“好了,詩語見不得你在這裏,趕緊給我回去。”
看出男人眼中的不耐煩,我沒有再糾纏,果斷轉身。
“等一下!”
白景瀾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腳步頓住。
“從將軍的狗洞那裏走,詩語在外麵遛狗,我怕她看見你來會不開心。”
回過頭,看男人臉上的體貼,頓時自嘲般的笑了笑。
將軍是白景瀾給白詩語買的獵犬,每次見到我就像見到敵人,狂吠個不停。
可偏偏白詩語總愛牽著狗,在我麵前晃悠,有好多次那狗在她手中掙脫咬傷我。
白景瀾見了,也隻是冷冷說一句。
“你總說是狗的問題,怎麼也不想想是自己的原因。”
“沒事總愛噴個香水,狗對氣味最靈敏,不咬你咬誰?”
可他忘了,當初也是他抱著我說。
“老婆,你身上的香味好誘人,我好喜歡。”
沒安白景瀾說的做,腳步從大門方向走去。
隻是剛走出屋子,就被一隻體型比我還大的狼狗撲倒。
腿上被它咬住,手臂上頓時出現好幾道抓痕。
“滾開,別過來!”
救生的意念使我捧起地上的石頭,用力砸向那隻獵犬。
白詩語站在不遠處,發出淒厲的慘叫。
“嬸嬸,別殺我的將軍!”
聽到聲音,白景瀾立馬從屋裏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