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臨風的手一頓,眸光微沉。
我抬頭看他,恍然想起這是五年前的春日。
十五歲的我,還在為情竇初開的悸動心跳加速。
而眼前這個為我講詩的表哥,是我最親近的人。
前世,我為了蕭遠川,不惜與全家反目。
那時的蕭遠川,是京城第一才子,是無數閨秀心中的白月光。
他對我溫柔體貼,在詩會上為我折桂。
我被他的才情迷了眼,全然忘記嶽臨風的警告。
「阿蕊,蕭遠川此人心機深沉,不可深交。」
我不聽,反而認定嶽臨風是嫉妒。
直到死前,我才明白他句句屬實。
蕭遠川確實心機深沉。
他借我父親的手除掉太子,又借太子黨的手除掉我父親。
最後,他順理成章地登上了太子之位。
而我,不過是他布下的一枚棋子。
此時此刻,我看著嶽臨風溫潤如玉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
「表哥,你說蕭遠川真的像傳聞中那樣出色嗎?」
嶽臨風放下手中的書,認真地看著我:
「阿蕊,你對他很感興趣?」
我搖搖頭:「隻是覺得,有些人的外表,未必能代表他的內心。」
嶽臨風眸光一亮,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他正要開口,外麵傳來丫鬟的聲音:
「小姐,太子府派人來了,說是要請您參加後日的賞花宴。」
我冷笑一聲,這就是蕭遠川開始布局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