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夏洛擔憂地看著我。

我正在化妝室補妝,為晚上的演出做準備。今晚是《天鵝湖》的首演,我飾演黑天鵝奧吉莉亞。

"放心,我有分寸。"我對著鏡子仔細描畫眼線,“這場戲,我已經等了很久。”

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林雨萱挽著林默然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蕾絲裙,襯得整個人愈發嬌小可人。

“默然哥,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林默然笑著點頭:"很漂亮。"目光卻不自覺地瞥向我這邊。

我假裝沒看見,專注地給睫毛刷上睫毛膏。

"對了,蘇瑜。"林雨萱突然開口,“聽說你最近在準備維也納的選拔賽?”

"是啊。"我放下睫毛刷,“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太拚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林默然,“有些東西,強求不來的。”

我輕笑:“那可不一定。”

林默然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後台的工作人員打斷了。

“五分鐘後開場,請各位演員做好準備。”

化妝室裏隻剩下我和夏洛。她遞給我一杯溫水:“你真的不怕玩火自焚嗎?”

我喝了口水,看著鏡中的自己。黑色羽毛點綴的舞裙,妖冶的妝容,與平日裏溫婉的形象判若兩人。

“有時候,火就是要燒得越旺越好。”

演出開始了。我站在舞台一角,等待屬於黑天鵝的那一刻。當音樂驟然轉為激昂,我旋轉著來到舞台中央。

這一刻,我不再是溫柔的蘇瑜,而是妖豔的奧吉莉亞。每一個動作都充滿誘惑與危險,每一個眼神都帶著致命的魅惑。

台下觀眾屏息凝神。我能感覺到林默然炙熱的目光,也能看到林雨萱難看的臉色。

當我完成32個fouettés轉時,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謝幕時,林默然送來一大束玫瑰。

"今晚的你,很美。"他低聲說。

我接過花,故意在他耳邊輕語:“那你更喜歡溫柔的白天鵝,還是妖豔的黑天鵝?”

他的呼吸明顯一滯。

“蘇瑜…”

"好了,我要去換衣服了。"我打斷他,“晚上不是說有重要的事要談嗎?我等你。”

回到化妝室,夏洛遞來一條毛巾:“你這樣會傷得很深。”

我擦掉臉上的妝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放心,傷得最深的,一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