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我站在程家別墅的落地窗前,看著院子裏那棵老槐樹的葉子隨風飄落。
"雨欣,你要搬出主臥了。"程母站在門口,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悅然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大小姐。”
我轉身,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好的,媽媽。”
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痛快地答應。但很快,她的表情又恢複了往常的疏離:“還有,以後別叫我媽媽了。”
我低下頭,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對不起,程阿姨。”
這一聲"程阿姨"讓她的眼神稍稍軟化,但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匆匆離開了。
搬家公司的人很快就來了,將我的行李搬到了偏僻的西廂房。程悅然站在走廊上,一臉歉意地看著我:“姐姐,對不起…”
"不必說對不起,"我溫柔地打斷她,“這本就是你的位置。”
她感動地抱住我:“姐姐真好,難怪爸爸媽媽都說你懂事。”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想起昨天在書房裏無意聽到的對話。
"悅然性子單純,在鄉下長大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程父說,“讓雨欣留下來教教她也好。”
程母冷笑:“你忘了雨欣是怎麼爬到蘇城第一名媛位置的嗎?她可不簡單。”
"但現在她失去了一切,還能翻出什麼浪來?"程父不以為然,“再說,把她趕走,外人難免要說我們程家無情。”
嗬,他們以為我會感激這份"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