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色漸深，我正準備休息，程悅然端著一碗燕窩敲開了我的房門。

"姐姐，這是我讓廚房特意燉的，你嘗嘗。"她笑容甜美，“我知道你最近都沒睡好。”

我看著她精心打扮過的妝容，還有那雙閃爍著算計的眼睛，忍不住覺得好笑。這個從鄉下來的"天真少女"，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不用了，我不習慣睡前吃東西。"我繼續整理著衣櫃，頭也不回地說。

她將燕窩放在床頭櫃上，坐在我的床沿：“姐姐，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談談。”

“說吧。”

"你知道嗎？其實程悅然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她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程家隻有一個大小姐，那就是我。”

我轉過身，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所以呢？”

"你占據了我二十三年的人生，現在，是該還給我了。"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包括蕭雲霆。”

我忍不住笑出聲：“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見風使舵的男人傷心？”

"別裝了，"她冷笑，“誰不知道你對他死心塌地？現在他是我的未婚夫了，你最好識相點。”

我放下手中的衣物，直視著她：“你覺得，一個連未婚妻都能隨便拋棄的男人，值得我死心塌地？”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表情有些扭曲：“你少在這裏裝清高！這裏是我的家，你最好…”

話還沒說完，我已經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常年練習跆拳道的力量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慌亂地掙紮。

我湊近她耳邊，輕聲說：“親愛的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麼？”

"在你還在鄉下放牛的時候，我可是在程家學了整整二十三年的功夫。"我鬆開她的手腕，“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嗎？”

她踉蹌後退，不小心撞到床頭櫃。滾燙的燕窩潑了她一身，她尖叫著跳起來。

程父程母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雨欣！你做什麼？"程母厲聲質問。

我無辜地聳聳肩：“妹妹好心給我送燕窩，結果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程悅然抖著嗓子說：“是…是我不小心…”

她驚恐地看著我，顯然沒想到我會替她圓謊。但我知道，這會讓她更加害怕。

因為她永遠猜不透，我的下一步會是什麼。

送走他們後，我打開電腦，調出一份加密文件。

屏幕上顯示著程氏集團近年來的所有違規操作記錄。這些都是我這些年來默默收集的。

既然他們要玩，那就陪他們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