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濫賭,在外債台高築,想賣了我和妹妹還債。
為了保護妹妹和媽媽,我隻好在他喝水的 杯子裏放安眠藥。
趁他熟睡時,和妹妹一起將他放進破舊的輪胎。
隨後慢慢將他推進樹林,推下懸崖。
父親死的這三年,我時常被噩夢折磨。
妹妹提議我回埋父親的地方祭拜,磕個頭、擺點供果,說不定能好一些。
三年後,我們重返埋屍地。
地下卻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女兒,這裏好黑,我好餓,我想出去。”
......
如此毛骨悚然的聲音,嚇得我丟掉供果,轉身就跑。
到了家門口,我發現手上的金戒指不見了。
丈夫說,金子可以辟邪,我就一直戴在身上。
可是它早不丟,晚不丟,偏偏這個時候丟了。
這很奇怪的,對嗎?
無奈之下,我來到物業,求他們調監控看看戒指是不是掉在小區門口了。
值班的保安熱情的為我調取了監控,讓我們慢慢看。
監控畫麵上,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雖然隻有一閃,可這個人影看得我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
這人是我父親,三年前就已經死得父親。
我和妹妹對視了一眼,她的表情變得和我一樣驚駭。
我拖動鼠標,把父親一閃而過的那段畫麵反複播放。
我要確認這個人影是不是他。
我要確認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覺。
我現在可以肯定那個人影......就是他!
他走進了街角那家名為春色的主題餐廳。
我嚇得扔掉鼠標,走到沒人的地方大口喘氣。
妹妹湊過來,她直勾勾的盯著我。
她的白眼球泛起了陣陣血絲,就像繩子一樣,死死捆住了我的身體。
“我當初就說,別殺咱爹,可是你不聽,現在好了,他的怨念回來報複我們來了!”
殺父親這事,我真的是被逼無奈。
三年前,我爹因為賭博,加服用違禁藥物,已經變得瘋魔,我不止一次聽到他跟人說,想把我們賣到大山裏。
進了山,我們會死在那裏的。
我不殺他,他早晚會賣了我們。
我是為了妹妹,為了我們兩個不被賣才決定殺他的。
一開始的計劃很簡單,我妹決定親手殺了他,然後她去坐牢,讓我自己去過新生活。
但我想到了,一個能讓兩個人都過上好生活的辦法。
我爹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沒有兄弟姐妹,甚至連同事都沒有,這樣的人,殺了就像是殺個臭蟲。
我們隻需要掩埋他的死亡,就能做到天衣無縫。
於是,我將他深埋地下。
他死後,我們的生活也逐漸走上正軌。
父親剛死那陣,我根本就沒有恐懼,更沒有愧疚。
我不過是殺了個人渣,為什麼要有愧疚?
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父親的怨念會選在三年後回來。
這是個什麼很重要的日子嗎?
監控一事後,我開始睡不著覺,開始疑神疑鬼。
再這樣下去,我非要被嚇死。
我決定去一趟春色餐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我特意選了白天,陽光最好的時候,走進了這家餐廳。
我去的時候餐廳裏,餐廳裏隻有兩桌客人。
他們不交談,就是悶頭在吃。
我湊過去一看。
他們好像在吃人手指狀的東西。
所有人都在吃這個東西。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