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小姑姑的聲音,別說我。
連高盛意都來了精神。
「抱歉,讓小姑姑看笑話了,我現在就帶盛開回家。」
「他跟你走了,那我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麼?」
小姑姑一出聲。
高盛意囂張的氣焰立馬減弱。
他向來畏懼小姑姑。
可他成年許久,再加上這些年來一直是發號施令的那個。
腰杆也硬了許多。
「這是我們兄弟的事.......」
「你們的事,難道不是高家的事?是我不姓高,還是你不姓高?」
話說一半,就被小姑姑打斷。
高盛意被問得語塞。
我猜他想反唇質疑小姑姑與我們的血緣關係。
但他不敢。
隻能不情願的答應,叮囑小姑姑把我平安送回高家。
坐上小姑姑的車時,我還在不停翻白眼。
高盛意希望我平安到家?
不信。
我心裏正鑼鼓喧天的罵著高盛意。
小姑姑兩句話就將我拉回了神。
「你應該慶幸,我畢業旅行時去了一趟芬蘭。」
「否則,你得去成年監獄待一陣子了。」
我偏過頭問她:「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
小姑姑的唇角掛著寡淡的微笑。
「高盛意說你在芬蘭留學,但我去了以後,沒有找到你。」
所以,這才是高盛意兜不住謊言的原因。
高盛意當年也是這麼誆我。
說送我去芬蘭留學,實則是把我摁進少管所。
我頓時感到自己的心被澆了一盆冷水。
為了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高盛意還想再斷送我兩年?
「所以啊,離高盛意遠一些。」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進我耳裏。
我驀地轉頭看向小姑姑。
見她唇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我皺起眉。
「小姑姑在明目張膽挑撥我和哥哥嗎?」
她笑容不改說:「你今天才知道嗎?」
她的確不是第一次這樣挑撥。
從前,我一直以為。
不論是媽媽去世前,又或是媽媽去世後,家人都更疼愛我。
就連和高家毫無血緣關係的小姑姑,也隨了他們這點。
可即便她再如何挑撥。
我對高盛意仍舊抱有血脈親情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