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得了重病拋棄顧沉舟,卻告訴他我愛上別人了。
他跪在大雨中哭著求我別不要他。
三年後,我臨死前卻與他再次重逢,他輕笑著將手裏的豆漿澆在我皴裂的手背上,“江欲晚,你的奸夫甩了你?”
突如其來的疼痛疼得我一陣顫縮。
但依然囁嚅著唇道歉,“對不起。”
他頓了下從下而上打量我,“江小姐這種廉價貨色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了,不如免費陪我玩十次,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我沒作聲。
心臟帶著身體上的疼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顧沉舟,求你別這麼恨我。
我很想你。
可我時日不多了。
......
一個緊急電話打過來,我連話都來不及跟顧沉舟多說,轉身跑進醫院裏頂層的VIP套房。
住院的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富豪,幾天前因燒傷皮膚大麵積脫落,需要兩小時用鹽水擦拭一次。
我小心翼翼地脫掉男人的上半身衣服。
後背忽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痛,濕淋淋的液體打濕了我的衣服,皮膚也被玻璃碎片劃破。
後頸被人掐住,顧沉舟惡狠狠地將我的身體拖到陽台窗戶上,“江欲晚,你怎麼下賤成這樣?見了有錢男人就往上撲?”
“既然你這麼下賤,那不如便宜我。”
我痛得目眥欲裂,全身上下都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痛得我險些喘不過氣來。
我掙紮著推他,“放開我......”
但顧沉舟絲毫不聽我解釋,將我壓在窗台上,用蠻力撕碎我的護士服,毫不客氣地強勢闖入。
他咬著我瘦骨嶙峋的蝴蝶背。
撫摸上麵因化療而產生淤青,我以為他心疼我,眼淚在眼眶打轉,哭著喊他,“沉舟。”
他冷笑一聲,一把推開我“真賤,碰你一下都讓我倒盡胃口。”
我狼狽地摔到陽台上,用被撕碎的護士服勉強遮擋著身體。
兜裏的止痛藥不合時宜地滾到顧沉舟腳下,他俯下身撿起藥瓶輕笑,“江小姐演技演全套,是不是準備告訴我三年前得了絕症要死了才不得已離開我?”
我心裏的期待一瞬間全部泯滅。
心裏酸澀得厲害,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求他,“沉舟,我病了。”
他眼裏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自嘲。
下一秒掐著我的脖頸,將我的頭浸在生理鹽水桶中冷笑連連,“”
鹽水湧入鼻腔,鼻血也止不住地往出噴湧,
我感覺生命一點點從我的體內耗盡,想求救可生帶像被堵塞一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瀕死之際,我自嘲地想,“顧沉舟,如果是死在你手裏,那以後你會不會有一點點懷念我? ”
終於,顧沉舟鬆開了我。
看見我噴湧的鼻血時眼裏劃過慌亂,很快拉著我去洗手間衝著水,可鼻血越洗越多。
他不耐煩地譏諷一笑,“江欲晚,下次換點好點的血包,不然無法讓人信服。”
伴隨著他重重地摔上門。
我的身子也徹底軟了下去,扶著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淚水和血水混雜在一起,可心臟的痛卻勝過身體的千倍萬倍。
趕來的護士姐姐及時救了我,她為我輸血歎氣,“晚晚,你知不知道你身體現在什麼情況?”
我臉色蒼白地點點頭,無力回天了吧。
“姐,我想辭職出院。”
護士姐姐愣住,我摸著她的手背擠出一個笑,“清姐,我活不了多久了,這三年我真的好痛苦,臨死前我想了解我的遺憾。”
她還想說什麼。
我笑著去擦她眼角的淚,“姐,如果我帶著遺憾離開,那大概真的會死不瞑目了。”
“......好。”她落荒而逃,我聽到她小聲地抽噎聲。
這人間其實真的挺美好的。
可惜我沒時間再去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