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2、

高二的時候。

我轉學了，和裴商成為同桌。

裴商成績很爛。

相反，我這個轉學生成績很不錯。我做題的時候裴商隻是撐著臉，懶洋洋的問我，“轉學生，你成績真的很好嗎？”

我覺得裴商有病。

有大病。

直到某次月考成績下來，他看到我的排名第一，驚了。

“你成績那麼好，居然還願意跟我這個差生同桌，真是意外啊！”裴商有些感慨。

而我很無情。

“我剛來，沒位置。等下次就不用和你同桌了。”我沒什麼情緒的說。

裴商笑笑，“行吧，好學生。”

我天真的以為，裴商隻是成績不好以外其餘沒什麼很大的缺點。

卻沒想到，在某次晚自習放學。

路過小巷時看到裴商拿著根木棍。

一挑五。

把那些人都打趴下。

聽著地上一聲聲哀嚎，裴商隻是掏出煙點上，拿著那根木棍慢悠悠的走到叫的最大聲的人前麵，居高臨下的用棍子拍了拍他的臉。

“下次還要打我？嗯？”

裴商笑笑，“下次多帶點人。”

木棍被裴商丟在地上。

轉身的時候，目光相撞。

我率先移開視線，平靜的說：“打擾了。”

轉身就跑。

那是我第一次見人打架。

而裴商，也被我歸為不良少年。

見我不說話，裴商的手在我麵前揮了揮。

思緒被拉回來。

“許清然，你又發呆。”

看著對麵十八歲的裴商，話到口中又被我咽下。

“現在就那樣吧。”

裴商不依不饒，“你們吵架了？”

我心說，不是。

離婚了。

裴商皺著眉，吃著一大塊蛋糕。

“不應該啊！我那麼喜歡你，應該早就來哄你了！他怎麼回事兒？！”

“他要是來哄你的話，你可千萬被那麼輕易原諒他！”

“男人就是要捶打捶打。”

譴責完自己，裴商直勾勾地看著我。

他輕聲說：“許清然，沒想到三十歲的你是這樣。”

我問他，“怎麼樣？”

“還是很漂亮，和我想的一樣。”裴商說：“不過許清然，我打算高考畢業就和你表白，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裴商眼睛亮亮的，耳朵也有些紅。

高考結束的那晚。

同學聚會，裴商喝的有些醉。

大家都在憧憬自己的大學生活會是怎麼樣，而裴商隻是看著我。

他說：“許清然，我可以和你去同一所大學了。”

“到那時候，我天天和你見麵。”

不同人家的，裴商把自己規劃的很好。

有同學喝醉了，開始表白。

說不能留遺憾。

裴商把我拉出去， 手指滾燙，耳尖發紅。

他一臉鄭重，“許清然，接下來的話你要好好聽。”

我仰著臉看他。

笑著問：“你要說什麼？”

裴商平時說話很溜，可以稱之為最不要臉的那個同學。

這時候反倒打磕巴了。

“許清然，我喜歡你。”

“我要和你上同一所學校，去你去的地方。而且我會對你好，特別特別好，所以......”

“你能答應我的告白嗎？”

我手心也在冒汗。

心臟跳的很快。

“沒有花？”我問他，笑著問：“告白沒有花啊？”

裴商愣住一秒，轉身衝進包廂不知道搶了誰的花出來跑出來遞給我。

“我原本打算晚一點告白的，但是......好像忍不住。你將就一下，到時候我會把給你補一束更大、更好的花。好嗎？”

在包廂裏裏的其他同學立馬衝出來。

被搶花的那個男生笑罵裴商是混蛋。

他說那束花是給班主任的。

周圍響起那句;

“答應他！”

“答應他！”

......

我答應了。

周圍爆發出尖叫聲。

那之後，我成了裴商的女朋友。

和他一起上大學。

想到這裏，我吐了一口氣。

“不要告白。”艱澀的說出了這四個字，我對上裴商錯愕的目光，冷靜地重複：“不要告白。”

“為什麼？”裴商皺著眉看我，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快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