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意外,我成了聾子。
可女友不僅不嫌棄,反而對我用情更深。
我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
生日當天,我本打算將自己聽力恢複的好消息告訴她,可她卻帶著所有人,喊著她初戀的名字。
“江嶼白,生日快樂!”
她閨蜜一臉促狹。
“話說,江嶼白不是回來了嗎?你還拿著殘疾人當替身玩兒,不膩嗎?”
女友捏了捏我的耳朵,嗓音散漫。
“聾子多好玩兒,先拖著唄,他還打算跟我求婚呢,到時候再說。”
可當我和京圈公主領證後,她卻會悔瘋了。
“你不是說非我不娶嗎?”
我側耳。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
我借著上廁所的名義,走出宴會廳,給我的好兄弟林輝發了條信息。
“你公司那邊不是缺人嗎?我可以麼?”
林輝那邊很快回複:
“怎麼這麼快,突然想通了?你不是最舍不得離開沈凝雪嗎?”
“分手了。”
因為舍不得沈凝雪,不想離開海市,我幾次三番拒絕了林輝的邀請。
為此,他沒少罵過我,甚至痛批,我不該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事業。
似乎察覺到了到了什麼般,林輝有些擔憂地發來信息詢問。
“是那個渣女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等著,哥們兒現在就來宰了她!”
苦笑著安撫了他幾句後,我走出會場,扔掉了皺巴巴的診斷證明。
本以為會是最好的驚喜,如今看來,終究成了笑話。
身後,沈凝雪急匆匆跑來,一把從身後抱住我的胳膊。
接著衝我比劃手語。
“宴會還沒結束,你可是主角,怎麼自己先走了?”
“我有點不舒服。”
沈凝雪臉色一變,急忙放開我。
眼見我臉色發白,神色有些不對勁。
她急忙拉著我上車,直奔市中心醫院。
胃痛是真的,我並沒有撒謊。
我本來就不能喝酒的,今天因為那震撼的消息,讓我忘了這茬,恍惚間從飲料區拿了一杯就大口咽下。
反應過來時,冰涼的酒水已經盡數進入胃裏。
到醫院的時候,沈凝雪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然而她卻顧不上休息,安頓好我之後,就立馬去找了醫生。
胃部陣陣絞痛不停。
看著忙前忙後替我拿藥問診的沈凝雪,我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
她分明知道,以我的性格,一旦知道她背叛了我,那我絕對不會原諒她。
可她卻還是將我當做了替身,自以為能一直瞞著我。
“凝雪。”
沈凝雪跑回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叫住了他。
是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可看向我的眼神,卻滿是挑釁。
“哎呀呀,我說我給你發消息怎麼沒人回,原來和別人在一起啊。”
是秦子言。
隻一眼,我就認出了他手上帶著的婚戒。
我在沈凝雪的畫稿裏麵,見到過這款婚戒的設計草圖。
當時她說,這款是專門為我們結婚設計的,要在我們的婚禮上,親手為彼此戴上。
可現在,戒指的確做成了。
但戴戒指的人,卻不是我。
秦子言笑著跟我打著招呼,沈凝雪在一旁用手語和我解釋。
表達的意思卻是天差地別。
她麵色沒有絲毫慌亂,用手語和我表示說,這是公司新來的秘書。
那些手語,是沈凝雪當初為了我一點點學的。
如今,卻成了她欺騙我的工具。
“凝雪,我會來醫院都怨你,那一晚連續要了七次,我的腎都透支了,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知道我聽不見,秦子言更加肆無忌憚地和沈凝雪調情。
“別亂說話,要是讓黎明昊發現,我饒不了你。”
沈凝雪背過我,嘴上說著冰冷的話語,卻沒有拉開秦子言拉住她的手。
秦子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眼底閃過憤恨。
“我新給你買了幾件蕾絲哦,今晚老地方等你。”
他輕輕撓著沈凝雪的手心,貼近沈凝雪耳邊。
眼神卻一直在我身上。
沈凝雪沒有回頭,但我在她身後,能清晰地聽到她呼吸變得不平靜地聲音。
直到秦子言的身影徹底消失,沈凝雪才回過頭,眼含歉意。
“明昊,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我一會兒叫助理過來陪你檢查。”
不等我打手勢,她便急匆匆離去。
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
曾經,哪怕我隻有一點小傷口,沈凝雪都會緊張得連夜趕往醫院,為此差點鬧出車禍來。
可現在,她卻為了秦子言一句挑逗的話,丟下聽不見聲音,胃痛發作的我獨自一人在醫院。
“哎,別走啊,病人要開始輸液了,你這家屬是要去哪裏?”
護士衝著沈凝雪離去的身影大喊。
她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卻以更快的速度離去。
我知道她聽見了。
可她還是頭也沒回地走了。
見我臉色發白,護士無奈搖頭,將我扶到輸液區唯一的病床上。
“先生,您自己看著點輸液,有問題按鈴隨時叫我。”
“這都是些什麼家屬啊。”
我點頭致謝。
好在隨著液體打入身體,胃部的絞痛開始一點點減輕。
而這期間,沈凝雪的助理一直沒來。
輸完液時,我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便自己打了車回家。
到家時,屋內燈火通明。
我沒有多想什麼,隻以為是自己走的時候忘了關,便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然而剛剛走到客廳的時候,我整個人僵住了。
僅僅一牆之隔的客臥內,傳來沈凝雪和秦子言的曖昧聲響。
“子言,你輕點......”